“此去西涼,少說也需一載光陰,兵兇戰危,便不多帶家眷,瑜兒那里,伯道替我教他。”臧洪看著陳默囑咐道。
瑜兒叫臧瑜,是臧洪長子,今年九歲,本是在射陽老家的,臧洪出事時,陳默便派人去射陽將臧洪家眷都接來,如今在長安城中跟臧洪一起生活。
“恩師放心,教人的本事,弟子還是有一些的。”陳默笑道。
臧洪教授之法跟多數士人不同,習慣了臧洪授課的人,再用其他教授方式教授的話,難免會有別扭,陳默是臧洪教授出來的弟子,教人之法與臧洪可說是一脈相承,臧洪之子,的確更適合陳默來教。
“這便放心了。”臧洪翻身上馬,扭頭看向陳默道:“默兒,你之才,十倍于為師,時至今日,為師能教你的已經沒了,不過很多事情,切忌急功近利,執政以穩為首,尤其是一些大事之上,一要穩,二要靜心!”
“謹記恩師教誨!”陳默肅容一禮道。
臧洪點點頭,與賈詡、李儒、徐庶點頭示意之后,方才與高順匯合,一行人馬浩浩蕩蕩向西而行。
“走吧。”陳默一直等人馬消失,方才看著眾人笑道:“西涼之事暫時就按此前設計來做,還有其他事要忙。”
秋收一過,這安靜了大半年的天下,恐怕又要打仗了,陳默這邊要找機會收拾馬騰、韓遂,其他諸侯也一樣要動兵,這年月,注定不會太平。
相較而言,陳默這邊倒是比較輕松地,畢竟關中以東,多有關卡,不需要太費力防守,不像曹操那樣,不管打哪里,都得先安穩四方。
“主公,前幾日在兗州的細作傳回書信。”李儒跟在陳默身邊,想起了什么,突然笑道。
“哦?兗州又發生了何事?”陳默好奇道,自己那兄長剛剛坑完袁術,莫非又有什么動作了?
“不算大事,不過于曹操而言,損失卻是不小。”李儒微笑道。
“哦?”陳默來了興致:“說來聽聽。”
“主公可還記得戲志才此人?”李儒笑道。
“孟德兄的首席謀士,怎會不知?”陳默點點頭,戲志才此人,謀略那是沒得挑的,曹操這些年無論做哪件事,都有戲志才的影子在里面。
“戲志才年初的時候便已重病,曹操出征汝南都未跟在身邊,五月時不治而亡。”李儒笑道。
“可惜了。”陳默聞言也忍不住嘆道,戲志才之才,陳默是十分欣賞的:“他還不到四十吧?”
“三十六。”李儒點點頭,戲志才這般年紀,算得上是英年早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