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呂布皺眉道。
張遼皺了皺眉,若這方法真有用,陳默為何不用此法?
不過眼下也顧不了那么多了,若不用此法,南陽今年的賦稅恐怕連軍糧都湊不齊。
眼看著年關將近,但南陽卻是一片蕭殺,呂布將麾下五萬兵馬分出三萬,分別由魏續、成廉、侯成、郝萌、曹性、魏越六人統領,每人五千散往各地丈量土地,已經繳納過賦稅的不管,但沒繳納的,挨家挨戶上門討要。
南陽交稅的基本都是尋常百姓或者一些富戶,不敢與呂布反抗,但多數大戶是聯起手來抗拒呂布執掌南陽,反抗也是最激烈的。
只是地方豪強組織起來的力量,如何能與呂布麾下這些百戰老兵抗衡,旬日之間,有近五十戶被滅,呂布對這幫平日里陽奉陰違,處處給自己使絆子阻礙衙署管理的地方豪紳可沒有絲毫的好感,動起手來自然不留情面。
不過半月時間,南陽反抗的聲音便消失了,呂布的鐵血手段讓這些南陽士紳看出來了,這呂布就是個鐵憨憨,玩兒不過就掀桌子,要憑武力治理南陽,這下子,想要繼續在南陽待下去,就得按呂布的規矩來,但以田地來收稅的方式,受害最大的自然就是擁有大片田地的地方豪紳。
宛城這幾日開始變得熱鬧起來,隨著呂布到來,紛紛搬出宛城的南陽豪紳,這幾日都聚集到了宛城,希望呂布能夠收回成命。
“文遠將軍,溫侯不知何時有暇?”衙署門外,幾名南陽名士這次卻是放低了姿態,看到張遼出來,連忙一擁而上,把張遼圍住。
沒辦法,這次呂布收稅跟他們直接收五年的稅,按照現在呂布的稅法,家中糧食能搬走一大半,五年前呂布也不在這兒啊。
“諸位莫要妨礙公務,主公這幾日頗為忙碌,恐怕是無暇見諸位了。”看著這些平日里呂布想見都見不到的名士,這次卻扎堆過來,哪怕以張遼的心性,此刻也有些暗爽,之前忍氣吞聲的想讓你們來做事不來,現在改變了策略,不再需要官吏,都改為軍管之后,這些人卻舔著臉跑來諂媚,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幾名名士面色有些不太好看的看著張遼大步離開。
“長流兄,現在如何是好?”
“我怎知道這莽夫這般不講規矩!”
“禁聲,此處乃溫侯府外,耳目眾多!”
“再等等吧,總要見見溫侯,這軍管之法,于民生有害無益,若是溫侯這里缺人,這南陽之地,遍地人杰,可舉薦一些助溫侯治理地方。”
“呂布是何出身?也配我等為其效命?若他不改,我等便遷離南陽便是。”
“你可試試,看能否將家財遷走,若是可以,我等便與文義兄一并遷離。”
“……”
另一邊,呂布府中,周倉快步進來,對著呂布咧嘴笑道:“主公,您這招真厲害,那幫狗屁名士,之前一個個連人都見不到,如今卻都跑來主動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