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二年冬,馬騰、韓遂糾集數萬羌人,隸屬陳默不道,起兵五萬,號稱二十萬南下,避開徐榮和華雄把守的北地、馮翊,直取隴上(隴西、南安、漢陽、永陽等地)而來。
臧洪聞訊后,迅速將隴上之民遷往冀縣。
“這是放棄了金城、祖歷等地?”陳默得聞馬韓聯軍直取隴上而來,有些不解道。
“是誘華雄與徐榮出兵之策。”臧洪搖了搖頭:“馬韓聯軍看似聲勢浩大,但據細作所言,其五萬兵馬,皆為各族羌人組成,其中以燒當、破羌最重。”
陳默對西涼的局勢多是聽匯報而來,自然難以理解全局,臧洪在此一年,對于馬騰、韓遂的情況早已摸清。
陳默聞言點點頭:“原來是烏合之眾,傳我軍令,命張濟前去與徐榮匯合,趁馬韓聯手之際,將戰線向北推移,將安定拿下,兵逼祖歷!”
既然對方帶著羌人來打,就算把自己的兵馬留在后方,那沒有主帥和有主帥可是有區別的,徐榮用兵老辣,華雄勇猛善戰,此二人聯手,就算不能攻下老巢,也能逼的馬騰不得不回防,到時候只剩韓遂一路人馬,收拾起來自然更加容易。
“羌兵素來以驍勇著稱,不可大意!”臧洪擔心陳默大意輕敵,畢竟這隴西之地地勢復雜,強兵雖說統屬松散,但熟悉地形,先天上就有地利之便,而且太史慈所部,只有兩萬兵馬,馬韓聯軍號稱二十萬,但從細作探得的消息來看,也只在五六萬之間,但即便如此,陳默想要以兩萬打贏對方,也很勉強。
“老師,虎牢關之戰,關東諸侯加起來兵力何止董卓十倍,卻連成皋都沒打破。”陳默雖然明白臧洪為何擔憂,但對于這一仗,他還是有足夠信心的:“馬騰、韓遂本就并非一路,何況帶的還是這幫數十個羌族部落集結起來的兵馬?”
“當初董卓有雄關守備,自然難攻,隴西之地,可沒有雄關堅城。”臧洪有些頭疼,自己這弟子有時候過于自信,以少勝多如果那么容易成功的話,那諸侯何必瘋狂招兵?
“但馬騰、韓遂也非昔日關東諸侯。”陳默認真的思索道:“最難辦的,是燒當與破羌這兩支羌人,據我所知,光是此二族,便各自聚集了上萬兵馬。”
難度還是有的,但在陳默看來不是太難,一盤散沙中混了兩塊兒干土,就是這么回事兒,況且,雖說陳默藐視敵人,但也沒有真的輕敵。
戰略上肯定要把對手說的一文不值,但真正動手的時候,陳默自然不會大意,他是那種比較求穩的類型,哪怕覺得自己占據優勢,布局的時候,也是先守后攻,確定自己后方安穩后才會進攻。
畢竟以如今陳默的勢力,已經過了需要劍走偏鋒以小博大的時候,之所以自己這邊只留兩萬兵馬,只是因為陳默覺得這兩萬兵馬已經足夠,再多放在這里就浪費了,其他的兵馬可以拿來獲取更大的利益。
臧洪嘆了口氣,但愿陳默不是自信過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