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聽到身后有廝殺聲,回頭看時,正看到一支人馬追著自己的軍隊,四周的羌兵已經被殺散大半,尸橫遍野,但這支聚集起來的人馬卻越來越多,再這么下去,恐怕是一場苦戰,當下帶著兵馬一個疾沖,甩開對手后,后隊變前隊,與馬超聚集起來的羌兵對沖起來。
兩支人馬如同兩股洪流一般碰撞在一起,并迅速向兩方蔓延,馬超與太史慈帶著各自的親衛在敵陣中來回廝殺,不斷混亂對方的陣型。
眼看著原本大勝之勢要被敵將攪黃,太史慈放棄了繼續撕裂敵陣,帶著人馬直往馬超方向沖殺過去,厲聲喝道:“賊將,可敢與我一戰!?”
馬超聽到怒喝,也放慢了腳步,雙方的兵馬此刻已經混戰在一起,關中軍配合默契,各級將領都是經過嚴格挑選出來的,羌兵漸漸陷入頹勢,若此時能夠將敵軍主將擒殺,或許還有反敗為勝的機會。
眼見太史慈竟然朝著自己殺來,馬超不驚反喜,朗聲道:“有何不敢,看槍!”
說話間,兩人帶著親衛已經沖到一起,銀搶如怒蟒出洞,戰戟翻滾,寒芒閃過,殺機四溢,一個是西涼第一猛將,威震羌胡,一個是關中大將,橫貫東西罕逢敵手,槍戟相交,但見槍芒亂閃,戟云滾滾,這般一交手,竟是棋逢對手,誰也奈何不得誰,兩人的親衛也廝殺在一處,難解難分。
馬超自成名以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等能與自己不相上下的對手,眼中精光閃爍,越戰越勇,另一邊,太史慈也是有些驚訝,這西涼第一猛將的名號還真沒叫錯,以馬超的武藝,便是放眼天下,能與其交手者恐怕都沒有多少。
二人從黃昏打到天黑,四周的廝殺聲已經漸漸弱了下去,太史慈和馬超心中都有些焦急,眼看著急切間拿不下對手,太史慈突然虛晃一戟,策馬便跑。
馬超見狀想要追擊,卻見馬背上,太史慈突然扭身,手中的長戟已經換做了弓箭,嚇的馬超連忙閃身躲避。
“滋~”
冰冷的箭簇幾乎是貼著馬超的頭盔掠過,箭簇與頭盔摩擦,帶起一溜火花,同時馬超自馬背上摘下一枚投槍,抖手朝著太史慈擲去,太史慈眼見寒光閃爍,連忙躲避,投槍在他臉上留下一道血痕。
天色更暗,太史慈沒有再與馬超激斗,兩人之前斗了三十余合,大概知道對方水平,以兩人的武藝和體力,恐怕百合之內是分不出勝負的,當下下令親衛退走,各自收兵。
馬超看著太史慈的方向,黑燈瞎火的,隔得太遠已經看不清人影,突然大喝道:“來將可留姓名!”
另一邊,太史慈聞言朗聲回道:“東萊太史慈,今日天色已晚,你我暫且休戰,明日再戰如何?”
“好!”馬超深吸了一口氣,當下下令收兵,另一邊,太史慈集結了人馬,退往平襄城去,平襄城早已被他占據,只是一直對外做出無人把守的樣子,馬超卻是讓人就地結營下寨,準備明日再與太史慈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