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族人?”太史慈來到一名羌人少年面前,詢問道。
“我乃白石羌!”少年羌人勇士昂首道。
“斬!”太史慈根本沒有多說的興致,淡淡的吐出一個字之后,任由親衛將那少年羌人將士拖到一邊,就地斬殺。
“你呢!”
“破羌!”
“殺!”
“你!”
“燒當羌!”
“放!”
如此往復,不過片刻,空地上已經多了十幾顆血淋漓的頭顱,尸體被扔進挖好的坑里。
十幾個人過去,太史慈將事情交給手下將士來盤問,自己則立于一旁看著這些人的表現。
“大兄,怎么辦?我不想死!”羌人俘虜開始混亂起來,有些年少的早已被漢軍這般冷酷的殺俘行為給下的肝膽俱裂,如同抱著最后一絲救命稻草一般看向身旁的長者。
“笨,沒看到嗎,只要是燒當羌的人,都被放走了,我看這漢人將軍與燒當羌或者說跟那韓遂必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這才放掉燒當羌的人!”有些年長的羌人看出了端倪,很快便跟身旁的袍澤、同伴交流了信息。
太史慈仿佛沒有看到一半,繼續執行命令,有些機靈的羌人也報了自己是燒當羌人之后,果然被放走了。
接下來,更多的人自稱是燒當羌,一開始,十個里面能有八個是其他部落的羌人,點將臺下的頭顱,足足有五六十個,但隨著越來越多的人自稱燒當羌被放走之后,被斬殺的人越來越少,甚至到后來,一直到幾千人都被放走,都沒再殺一個。
“將軍,這……”自然有人看出了不對,就算燒當是羌族之中的大族,但這次馬韓聯軍聚集起來的羌人活著的也就這些了吧?正好被自家都給一網打盡了?這明顯不可能。
“照做便是,莫要多問!”太史慈靠在帥旗的旗桿上,瞇眼打量著那些出營之后,便瘋狂逃竄的羌人,淡淡的說了一句后,便靠著旗桿閉目養神。
“喏!”那部將會意,沒再多問,而是繼續執行太史慈的命令,直到最后一個人被放走,死在點將臺前的俘虜都不足兩百。
“埋了吧。”空氣里彌漫著刺鼻的血腥氣息,太史慈起身,伸了個懶腰,對著部將道:“完事之后,回城修整,接下來,怕是還有戰事。”
陳默的計策其實并不復雜,不過是靠這些人的嘴,向馬騰和韓遂傳遞一個消息,陳默跟燒當羌或者說燒當羌背后的韓遂有著不可告人的利害關系,太史慈就算一開始沒弄明白,親自主持了這場‘屠殺’之后,哪還不明白,這顯然僅僅是個開始,接下來,羌族乃至馬騰和韓遂之間,還得亂,這仗還得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