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很快,一名將領被親衛帶進來,陳默原本沒太在意,不過看到來人之后有些詫異,來人身長八尺,濃眉怒目,頗有些不怒而威之感,步履沉穩,顧盼生威,之前閻行已經算是難得將才了,但眼前使者給陳默的第一印象卻是十分不錯,認真看去,卻見此人命數頗高。
“堂下何人?”陳默看著來人,微笑道。
“末將龐德,參見長陵侯!”龐德躬身道。
“原來是馬將軍麾下上將,難怪器宇不凡。”陳默笑道:“入座。”
“多謝長陵侯。”龐德也不扭捏,謝過之后,入席跪坐下來。
“令明此番前來,可是馬將軍愿意休戰?”陳默看著龐德,微笑著詢問道。
“回長陵侯,我主并無與朝廷為敵之意,此番冒犯,也是受了羌人裹挾,我主對長陵侯其實頗為敬佩。”龐德雖是武將,但在馬騰身邊也同時是軍師,很多事情馬騰都是跟龐德來商議的,此時說起話來,倒是有幾分文人的感覺,頗為得體。
陳默只當他說的是真的,點頭道:“羌亂一直以來便是西涼禍根,此番確實是朝廷治理并州的法度用錯了,至有此戰。”
臧洪是有意要逼羌人造反,這樣陳默才有揮兵西涼的理由,不過要說馬騰、韓遂這等縱橫西涼十多年的人物會被羌人裹挾,陳默是不信的。
“不過不管如何,此番率領羌人,公然對抗朝廷,終究是有罪,馬將軍讓令明來這里,想必有過這些交代吧?”陳默笑問道。
到了這一步,很多事情也沒必要遮遮掩掩了,龐德終究是武將,陳默也不想跟龐德彎彎繞繞,直接把來意說出來,然后接下來就是雙方商議馬家歸降朝廷的條件。
“我主愿意獻上降表,歸附朝廷……”龐德躬身道。
“降表?”陳默擺了擺手,打斷龐德的話,笑道:“昨日韓遂使者來此,也說要送上降表,卻要保留軍權還要朝廷金城太守的敕封,人已經走了,我勸韓遂再好好想想,馬將軍乃名將之后,當是懂事理之人,當不會也是這般說辭吧?”
“這……”龐德有些傻眼,馬騰給的條件也差不多,當然,漫天要價,坐地還錢,這事情肯定不會商議一次就定下,畢竟馬騰也好,韓遂也罷,他們雖然吃了一場敗仗,但本身勢力損失卻不大,還是有跟陳默談條件的籌碼的。
看龐德表現,陳默便知道馬騰跟韓遂的條件差不多,搖頭失笑道:“非默不通情理,只是如今朝廷疲敝,西涼年年戰亂,而馬將軍和那韓遂有起兵反叛之前例,若要讓他們繼續執掌兵權,朝廷那邊,我很難說服滿朝公卿,我可讓馬騰留任武威太守,但兵權卻需歸于西域都護府,此外馬家子嗣家眷,需送往朝廷安置,我可許馬超偏將軍之職留任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