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事情不少,陳默的衙署,閑人一般只有兩個,一個陳默,一個賈詡,陳默至少還會把把關,但賈詡在大多數時候都是品酒、看書、聊天,需要的時候或者自己有些不同觀點的時候,才會出口,平常時候,賈詡基本上都是家里和衙署這么段路來回走,哪怕在朝中掛職,在朝堂上也基本不會有人注意到他。
“主公,皇甫堅壽求見。”典韋來到陳默身邊,躬身道。
“哦?”陳默點點頭:“快請。”
皇甫堅壽乃皇甫嵩之子,也是皇甫家的主要成員。
很快,皇甫堅壽進來,對著陳默一禮道:“下官參見長陵侯。”
“堅壽兄快快請起!”陳默起身扶起來笑道:“在這里無需那許多虛禮。”
“禮不可廢。”皇甫堅壽搖搖頭,行禮過后方才起身,在陳默的邀請下落座。
“堅壽兄此番前來,莫非也是為遷都之事?”陳默看著皇甫堅壽,微笑著問道。
“在下也覺得西涼已定,遷都之事確實可行,不過如今民間倒是頗為擔憂長陵侯這般一走,關中民生是否會亂?”皇甫堅壽搖了搖頭道。
不管如何,但陳默的到來確實給關中百姓帶來巨大的改變,百姓也頗為擁護陳默,如今陳默要走,哪怕在輿論上,陳默已經通過各種方式來傳達關中依舊是陳默治地,還拿并州、河洛做對比,但這種擔憂的情緒依舊在。
畢竟關中百姓是怕了戰火了,當初長安兵亂,關中民生差點徹底崩潰,是陳默這幾年一點點恢復了關中生產,更給百姓帶來了許多改變。
像新犁、糞肥、嫁接還有各種水利工程,都是在陳默手中一步步推廣和興起的,如今的關中百姓,不說有多富足,但至少不用為一日兩餐發愁,家中能有些余糧,逢年過節還能吃些好的,此外壁爐的推廣也讓關中北部以及并州這幾年再少有凍死之人。
加上陳默各種輿論上的引導,如今的關中,便是世家聯起手來,也很難撼動陳默的地位,但也因此,關中百姓對陳默有很大依賴情緒,如今陳默要遷都往洛陽,百姓自然擔心如今的生活難以持久。
“西涼已定,羌患暫息,如何會亂?”陳默聞言搖頭笑道:“百姓用戶之情,默自然感激,然而這遷都之事,關乎我大漢國運,勢在必行。”
遷都是肯定要遷的,如今陳默的戰略重心已經東移,除非有大事發生,否則陳默肯定不會回來。
“當然。”皇甫堅壽也只是略微提了一嘴,并未在此事之上糾纏,猶豫道:“實不相瞞,下官此番前來,卻是代替父親前來向長陵侯辭官。”
“這是為何!?”陳默聞言蹙眉道,皇甫嵩要在這個時候跟自己擺這一套,辭官不做了?
“長陵侯莫怪,之事家父身體,自去歲開始,便已臥榻不起,此番遷都,以家父之軀,恐怕難以再受這舟車勞頓之苦。”皇甫堅壽連忙道。
“太尉之病,默也早想去拜會,只是此前出征西涼,不及前去探望。”陳默聞言點點頭,眉頭卻是深皺,若真是如此,太尉之職一去,急切間,難以挑選合適之人頂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