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喝些!擔心貽誤軍機!”袁紹屯糧的地方,正在朝歌,顏良過來之后,抖了抖身上的雪花,看著醉醺醺的淳于瓊,皺了皺眉,雖說吃了敗仗,但顏良本身還是一個很自律的人,尤其是在軍營中,最厭惡的,便是違反軍紀之人,淳于瓊公然在這里喝酒,讓顏良十分不快。
“顏將軍,現在你可管不了我!”淳于瓊已經醉了大半,斜眼看了顏良一眼,嘿笑道,顏良在溫縣吃了一場敗仗之后,性格少了幾分張揚,在很多人看來,顏良是被人給打怕了,沒了昔日那份膽魄,背地里,有不少人嘲笑,當然,當著顏良的面,還沒人真敢取笑他,現在淳于瓊也就是喝多了發酒瘋。
“我管不了你,此番運糧回去之后,便請主公來管你如何?”顏良坐在炭盆前一邊烤火,一邊皺眉道:“那陳默麾下的西涼騎兵一直在這邊劫掠糧草,若叫他發現此處,率軍殺來,你這副模樣,如何迎敵?”
“這漫天大雪,行路都困難,更莫說找到次出來,那馬超之名某亦聽過,不過一莽夫爾,如何能找到此處?”淳于瓊并不在意,如今這天氣,莫說人了,畜生都不會出來,那馬超跟沒頭蒼蠅一般四處亂打,雖然給袁紹造成了不少困擾,但在淳于瓊看來,這馬超真不行。
顏良悶聲不語,淳于瓊說的不錯,現在的自己被袁紹貶為押糧官,的確沒資格管淳于瓊,再說如今這天氣,也的確不太可能有敵人攻來,這里可算是袁紹大軍的大后方,沿途還有各處卡哨,敵人怎能輕易殺來?
“顏兄,陪我喝一觴!”淳于瓊醉醺醺的舉觴對著顏良道。
“你醉了!”顏良皺了皺眉,他在軍中從不飲酒,這個誰都知道,放眼整個冀州,也沒人敢在軍營里勸他喝酒。
“嘿,莫看我武藝不及你,但我是一分酒便漲一分力氣,如今喝的半醉,你可未必是我對手!”淳于瓊哈哈笑道,端著酒觴來到顏良身前,想要再勸他喝酒,還想再說什么,便見眼前一黑,顏良那寬大的手掌直接將淳于瓊的臉龐抓住,把他整個人提起來。
“嗚嗚嗚~”
嘴巴被手掌堵住,淳于瓊四肢胡亂的揮舞著,酒觴中的酒被灑的滿地都是,卻兀自舍不得放下酒觴,就這么被顏良捏著臉龐提著,徑直到了帳外,被顏良一把扔在雪地里。
“你放肆,我乃上將,你如今不過一區區押糧官,安敢這般羞辱我?爾等看什么,此人無故對我出手,還不于我將此賊拿下!”淳于瓊一臉羞怒的站起身來,見顏良看著自己,不由退了一步,扭頭看向身旁往這邊看來的侍衛。
一眾親衛有些猶豫,話是這個道理,但也得看對誰啊,顏良現在雖然只是押糧官,但也還是袁紹的心腹愛將,估計沒多久就會升回去,就算不說這些,就他們幾個,能拿得住顏良?若真是如此,顏良也不配被袁紹看重了。
“好好清醒清醒,某要休息了,明日還要押送新糧于主公!”顏良冷冷的掃了淳于瓊一眼,也不理會那些猶豫不前的侍衛,徑直離開。
“你站住!”淳于瓊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想要追上去,但那蹣跚的步伐如何追的上,沒兩步就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將軍!”幾名侍衛連忙上前將他攙扶起來。
“廢物!”淳于瓊卻不領情,轉身便給了兩名侍衛一人一個巴掌:“你們怕什么?不就是顏良么?怎么就不敢動他?”
一群侍衛面紅耳赤,卻不敢多言,淳于瓊發起酒瘋來,殺了他們都沒地兒說理去,只是這心里的憋屈卻是叫人難受,但誰讓他們攤了這么一個將軍?怪得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