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嘉德殿,劉能自繼位以來,多數時候都是在南宮中與宮娥嬉戲,很少理政,突然之間上朝,反倒讓不少人有些不適應,他們已經習慣了有事向尚書令或是大將軍匯報,天子召集群臣議事這種事,自改年號為漢授之后,一月能有兩三次已經不錯了。
嘉德殿上,滿朝文武分列兩側,陳默居于左側之首,右側是楊彪,三公九卿依次而下。
劉能精神有些萎靡,據不完全統計,劉能繼位以來,被他臨幸過得宮娥已有近三百人,雖說此舉亦有迷惑陳默之意,但這般日日笙歌,是個人都受不了。
“朕前些時日身體不適,未能臨朝,眾卿,不知最近可有要事發生?”劉能微笑著看著群臣,雖然繼位不久,但身上那痞氣倒是少了幾分,有了些許威儀。
“回陛下,若說大事,淮南袁術已然覆滅,逆亂已除,這半年來,此事該算是最大之事。”陳默微笑道。
袁術稱帝,不管劉能當初是怎么說的,但對漢室而言,這都是嚴重的挑釁,如今袁術被滅,雖然并不是這邊動手滅的,但于洛陽朝廷而言,也算得上是大事。
劉能點點頭,對于此事不置可否,畢竟袁術離他太遠,滅或不滅,對他而言,影響其實不算太大,但陳默親自來說這件事,也不能不表示:“此事朕已知曉,袁術也是自取滅亡啊。”
到現在劉能也不太明白,他這個正宗的皇帝都不著急,曹操、陳默這些人一個個急啥?反正這事跟他無關,今天上朝,他的目的性很強,不久前剛剛封了陳默大將軍之位,現在是該謀劃一下自己的軍權問題了。
“陛下!”李儒在陳默退入班列之后,立刻出列,對著劉能一禮道:“臣有事稟報。”
“哦?”劉能皺了皺眉,有些不滿的看了一眼班列中的趙嵐一眼,現在不是該清算董卓舊部的時候嗎?
“說!”劉能笑道。
“廷尉趙嵐,自接任廷尉以來,貪贓,徇私,不但未能為朝廷肅清政治,反而結黨營私,罪大惡極!”李儒躬身道。
劉能的面色變得難看起來,靜靜地盯著李儒道:“尚書令可知,構陷朝中大臣是何罪?”
“臣自然不敢誣陷朝臣,此處有趙嵐近幾年來所犯之罪惡,請陛下與諸位臣公過目。”李儒從懷中取出一卷絹帛,遞給一旁的宦官,示意其將絹布呈給劉能。
“趙嵐自建安二年接任廷尉之職,在位期間,冤殺大臣兩位,利用職務之便,收受宅院三處,錢幣無算,還有良田百畝,此處皆有確實依據,此外未曾收錄之證據并未列入其中,但只憑這些證據,便足以定其罪,其德行難以服眾,更不能繼續擔任廷尉之職。”李儒躬身道:“請陛下明斷!”
劉能沒有去看桌案上的絹帛,皺眉看著李儒道:“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際,廷尉位比九卿,乃社稷重臣,豈可因些許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