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如今何在?”劉能出了大殿后,詢問道。
“回陛下。”宦官小跑著跟出來道:“前兩天聽聞大將軍族兄病故,大將軍這兩天去了滎陽,說是要祭奠其兄,是以不在朝中。”
“大將軍兄長?便是那陳應之兄,徐州名士陳登?”劉能扭頭,看向宦官道。
“正是。”
“還真是時候!”劉能哂笑一聲,轉身大步離開。
陳登死的消息對陳默來說有些突然,陳默與陳家關系最深的便是陳登,當年陳默在洛陽還是個西園下軍校尉時,正是因為陳登的到來,為陳默正名,陳默出身才漸漸被人接受,而陳默麾下不少人才,也都是陳登幫他尋來,可以說,陳登對陳默的幫助很大,而且跟陳默之間的感情也是宗族中最好的。
如今雖有陳應、陳琮在陳默這里做事,但兩人跟陳默更像是上下級的關系,那種族人的親切感,到這里就淡了。
陳登是去年劉協駕崩的那段時間病故,當時陳默與曹操劍拔弩張,后來雙方在邊界之地各設咔哨,相互防備,是以消息一直沒有傳來,如今兩家關系因為冀州暫不可得而緩和了一些,這才將消息傳來。
難受肯定是很難受的,陳登天賦才情,算是陳默見過人之中最頂尖的,而且當年跟陳默也是真心實意的相認,如今陳登死了,陳默心中自然難受,徐州他是不可能去了,便帶著陳琮和陳應去了滎陽,離徐州近一些,向東朝拜,算是祭奠自家這位英年早逝的兄長。
“我這兄長,無論文韜武略俱佳,若非天妒英才,其能絕不在那郭嘉之下,只可惜因我之事,未能得曹操重用。”陳默打發走陳應和陳琮之后,帶著徐庶在滎陽城住下,對于陳登的死,還是有些惋惜。
“主公,這命由天定,半點不由人吶!”徐庶也嘆了口氣,雖然未曾見過陳登,但陳登之名卻是知道的,自家主公對他這位兄長也頗為推崇,本以為終有見面之日,如今看來卻是沒機會了。
“或許吧,只是不想當年洛陽一別,竟成永別,這心下是在難受。”陳默信命,但卻不信命由天定,只是這種事情,沒必要拿來跟人爭論,沒有意義。
“主公,朝廷派人送來的書信。”典韋從門外進來,將一卷竹簡遞給陳默道。
“多半是催主公回朝的。”徐庶笑道。
“暫且不回去,驚聞兄長噩耗,我悲痛萬分,實在無心理會朝政。”陳默也沒看那竹簡,隨手放下道,他雖然在外,但朝中發生的大小事情他基本知曉,現在可不是回去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