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黑山軍主將張燕正在帳外求見。”正在陳默與眾將為攻城之事發愁之際,便見典韋進來,對著陳默一禮道。
“快請!”陳默回過神來,對著典韋點點頭。
很快,典韋帶著一人入帳。
“末將張燕,參見主公!”來人也沒客套,直接對著陳默拜道。
如今黑山軍雖然名義上保持著獨立,但經濟、家眷都被陳默控制住了,就算現在張燕想跟陳默掰手腕,他手下的人都不會答應,雖然被算計了,不過張燕也心服,黑山軍從一開始的聯盟到現在融合為一,內部爭斗可從未斷過,張燕能走到今日這一步,早已褪去了青年時的熱血和青澀。
為上位者,必須有足夠的手腕才行,可不是憑一腔血勇便能成事,況且陳默也從未虧待過黑山軍,這聲主公,他叫的也沒什么別扭。
“不必多禮。”陳默親自起身,伸手扶起張燕,仔細端詳著張燕,有些詫異道:“將軍真是張燕?”
也不怪陳默如此驚訝,雖然未見過張燕,但在傳聞中,張燕是個作戰相當悍勇之人,驍勇善戰,性格豪邁,能夠將昔日黑山賊一步步融合統一,足見有著不錯的手腕,在陳默的預想中,張燕應該是個精壯男子。
但今日一見,卻是頗為纖弱,看上去有些弱不禁風,皮膚也很白,有些陰柔,但卻并非女子那種柔媚,反而給人一種凌厲之感。
不是女人,陳默縱橫天下多年,若是女扮男裝,還瞞不過陳默的眼睛,陳默聽說過張燕身輕如燕,一直以為只是以訛傳訛,今日一見,倒是信了幾分。
“張將軍且入座。”眼中驚訝之色一閃而逝,陳默示意張燕入座,看著張燕笑道:“將軍來的正好,這鄴城城高墻厚,我等正在商議如何攻城之事,將軍久與袁氏為敵,黑山軍曾經也攻破過鄴城,不知將軍可有計策助我攻城?”
“主公有所不知,昔日鄴城還不似如今這般宏偉,當初我等攻入鄴城時,也是因為冀州內部混亂,才取巧攻入,如今鄴城四門緊閉,而且自袁紹在世時,為了避免我軍襲擾,便不斷擴建,我等攻入鄴城也只有一次,自袁紹定治于此之后,我等甚至未曾靠近過鄴城,更遑論攻城。”張燕聞言有些無奈,剛剛來投,他自然也想建一番功業莫讓人小瞧,但這鄴城,他實在無能為力。
“不過……”
“將軍有言,但言無妨。”陳默看著張燕笑道。
“喏。”張燕點點頭道:“鄴城的護城河溝通城內,若說這城池有薄弱處,此處或可為破敵之機。”
“有水寨?”陳默詫異道。
“不錯,這鄴城的護城河乃引濁漳水而入,不過水寨在何處,末將卻是不知。”張燕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