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真定軍民在河畔壘起了土墻,更砸碎了冰面,河面之上,只留下一道橋可渡河,但橋對岸,卻是他們壘起來的敵樓。”斥候飛奔而回,將真定城外的消息帶給太史慈。
十幾里的距離,對于軍隊而言,并不算長,未到正午時分,與趙云短暫交鋒后不到一個時辰,太史慈的軍隊已經開到了真定外,距離河岸也只有三里左右,但看著遠處壁壘森嚴的土墻,太史慈停下了軍隊。
就算河面凍結,士兵踏冰渡河,在冰面上作戰也絕不是什么好的作戰場所,至于自橋面渡河,他的邊軍可都是精銳,沒打算拿命來添一座土墻。
“河面可能渡人?”太史慈一邊策馬前行,一邊詢問道。
“不能,那河面冰層已經被敵軍砸碎。”斥候搖頭道,這天氣,別說軍中會水的人不多,就算多,這天氣下去了,那也是有去無回。
“我不信他們能將冰面都給砸碎了,韓德!”太史慈點點頭,看向身后喊道。
“末將在!”軍中,一名青年將領飛馬而出,對著太史慈一禮。
此人乃是西涼人,當初陳默關中練兵時投軍,后來追隨太史慈去了雁門,一去就是四年,太史慈對此人頗為看好。
“你率一部騎兵順河向東尋找可以渡河之處,找到后,莫要回來,直接渡河,率領騎兵攻擊敵后!”太史慈沉聲道。
太史慈平日的作戰對象,那可是鮮卑人,麾下騎兵可不少,此前若非趙云見勢不妙,及時撤走,他想回來可沒那般簡單。
“喏!”韓德答應一聲,帶領一部騎兵沿河向東而去。
太史慈帶領兵馬來到河岸,此處河面頗寬,太史慈目測一番,至少也有四十步距離,以尋常小河來說,足夠寬了,但此地,卻在射程之內。
“噠~”
對岸射來一支箭簇,落在太史慈腳下。
“保護將軍!”周圍親兵大驚,連忙搶到太史慈身前,護住太史慈。
“不必慌張,他們射不來!”太史慈擺了擺手,示意親衛退下,他這種層次的武將,若真有危險,會心生警兆,之前有箭射來,他自然有所察覺,只是看那箭的力道,他連躲都懶得躲。
看著對岸零零散散自土墻背后冒出頭來的弓箭手,太史慈搖了搖頭,嗤笑道:“烏合之眾爾,傳我軍令,三千弓箭手上前,叫他們看看這箭該如何射!”
“喏!”
一道道軍令傳下去,當即便有三千弓箭手被調出,來到河岸對面,排成整齊的隊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