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陳默跟曹操可說是全面接壤,雙方勢力犬齒交錯,邊界沖突不時會發生,一戰在所難免,這也是陳默將張遼留下的原因,短時間內,陳默這邊是沒有比張遼更合適鎮守南陽的人選。
“末將領命!”張遼插手一禮,肅容道。
……
洛陽,將軍府。
“主公,就算溫侯一直以來都與主公親善,但張遼畢竟是降將,直接讓其鎮守南陽,恐怕……”李儒看著南陽守備的名單,陳默只派去一個崔耿做南陽太守,其他軍務上的事,都是交給張遼來調配,這樣用人,未免太險了。
就算呂布這邊情況有些特殊,但張遼終歸是個降將,用一個降將來鎮守一方重鎮,而且還是未來很可能成為各方焦點的重鎮,別說陳默麾下時第一次,放眼天下乃至放眼古今,這都是極少的特例,哪怕李儒很少反對陳默的決定,但這一次,李儒還是認為南陽守將之選應該換個人來當。
“文優覺得,何人可以勝任?”陳默笑問道。
“這……”李儒聞言也有些苦惱,陳默麾下猛將是不少,但能夠獨當一面的,算來算去也就那么幾個,徐榮在西涼鎮壓羌胡,太史慈已經返回云中,鎮守邊關,徐晃、余昇在河北駐軍。
至于冀州降將入高覽、韓瓊、張郃、牽召這些人能力是有,但同樣也是降將,高順、武義,一個要留守京師,一個負責后方練兵之事,這是洛陽、長安的保衛力量,不能輕動,也不能交于旁人。
至于馬超、龐德、張繡這些人,雖然已經展露手段,但各有缺點,獨當一面終究還是差了些。
“一來,急切間無人可用,二來,張遼跟隨奉先駐守南陽這么多年,據我所知,幾乎軍政都要他來管,若論對南陽事物之熟悉,沒人比他更合適,而且我看過此人之前的戰績,有勇有謀,可為大將。”陳默放下竹簡,看著李儒笑道:“至于忠誠,這天下沒有什么事情是一定的,文優該這么看,若張遼能為我守住南陽,那我帳下便多了一員可獨當一面且忠心之大將,就算不能,南陽本就是白得的,失了我等其實也并未損失什么。”
還能這么想?
李儒不知道是該佩服陳默的心態還是無語了。
“這世間之事就是這般,預想取之,必先予之,張遼之才,文優當清楚,是員上將,既要讓人家給你辦事,還對人家小心防范,沒問題都能給你逼出問題來,用人沒這么用的。”陳默笑道。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是屁話,誰也做不到,但得失之間算好,只要承受得住損失,給部下一些信任,如果對方有反心,你再防也沒用,但若沒有,這么一用,就收得一大將之心。
忠心這種東西,不是無緣無故得來的,你不信人,人憑什么忠誠于你?
南陽對陳默來說,自然是有用的,但要說是決定勝負的關鍵就有些過了,損失了,對陳默本身影響不是太大,如果不是呂布遞了奏表,陳默甚至不會這個時候收南陽,這無疑是在挑動曹操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