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張郃對著陳默一禮:“如今這柳城雖下,但城中百姓多是烏丸人,便是有些漢人,常年居住于此,對我軍也頗為排斥,昨夜不少將士受了城中百姓襲擊,恐怕不是太好治理。”
“百姓?”陳默目光冷了冷道:“既然不是漢人,又敢暗害我軍將士,那就不算是我大漢子民,牽召!”
“末將在!”牽召起身,躬身道。
“于你五千兵馬,將柳城中的人盡數帶往盧龍寨,就以擴建盧龍寨為由,讓這些人在盧龍寨外挖掘一個大坑,你率人看管。”陳默道。
“不知需要挖多大的坑?”牽召詢問道。
“足以埋葬他們!”陳默將一枚令箭遞給牽召道:“去吧。”
“喏!”牽召心中一凜,接過令箭,插手一禮,躬身告退。
帳中眾將也明白了,陳默這是根本沒有將這些柳城的烏丸人納為漢民的意思。
屠城在陳默的軍旅生涯中,這絕對是第一次,但眾將也沒人反對,畢竟就像陳默所言,不是漢人,甚至敢暗中攻擊將士,那殺了就殺了,比起幽州此戰中所受的屠戮來說,屠盡柳城,也算是為那些無辜的幽州百姓報仇了,更何況此舉也能震懾其他草原人,大漢可不是他們能夠肆意劫掠的地方。
柳城的百姓,被戴上樂枷鎖,在牽召率軍驅趕下,開始朝著盧龍寨進發,這速度自然不會太快,陳默也不著急,他還要繼續征戰烏丸,此戰他就算不能將烏丸人滅族,也要把烏丸人打的一蹶不振,敲斷他們的脊梁。
另一邊,蹋頓帶著殘兵回到白狼山烏丸王庭時,樓班和烏延、難樓等人對蹋頓自然沒什么好臉色,畢竟會有這場戰爭,都是蹋頓的杰作。
“蹋頓,你還有臉回來!?”難樓看著蹋頓,眼睛有些發紅,蘇仆延被漢人殺死,烏丸族從開戰到現在,就沒贏過一場,不說那些死在漢人屠刀之下的各個部落,單是戰死在戰場上的烏丸將士到現在也有四五萬之多,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無故招惹漢人的蹋頓。
“為何不能!?”蹋頓二話不說,上去一腳便將難樓踹倒。
“蹋頓,你想干什么!?”樓班看著蹋頓,怒聲道。
“干什么!?”蹋頓扭頭,森冷的眸子看向樓班:“柳城被漢人圍困,我幾次發出求援信,爾等為何不來援?”
“蹋頓,柳城一日被破,就算王庭出兵救援,又能如何?蘇仆延戰死濱海,漢人大將韓瓊已經率領兵馬直逼王庭,難到你要讓整個烏丸都因為你的緣故被漢人殺盡嗎?”烏延怒斥道。
“若非爾等一直畏首畏尾,不敢全力作戰,怎會被漢人欺辱至此!?”蹋頓咆哮道:“當初,我便不該為了顧全大局,將單于之位拱手讓于你這個廢物!”
“蹋頓,你說什么!?”樓班大怒,蹋頓只不過是父親的養子,竟敢這樣與自己說話?
“我說什么?”蹋頓笑了:“去歲劫掠漢地時,爾等怎的不阻止?從漢地劫掠回來的糧食,救活了多少部落,那些漢人的女人,你們沒用?當時怎的不說?如今漢人打來了,爾等畏懼漢人聲勢,這個時候害怕了,就想要把我交給漢人?”
樓班沉默了。
一旁的烏延卻是冷笑一聲:“那些東西,不過是你想要收買人心,再說,想要食物,劫掠鮮卑人也好,為何要無端跑去招惹漢人?招惹來了,你若能擊退漢人也便罷了,但現在呢?從漢人大軍來到遼西之后,都沒勝過一場!還要援兵?蘇仆延已經因你戰死在濱海,上萬王庭勇士都戰死在濱海,這些,都是因你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