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耿有些頭疼的看著在自己面前訴苦的阿叔,搖頭道:“阿叔,我如今有軍務在身,此事我等改日再詳談如何?”
“伯倫,你這是要趕阿叔走?”崔權看著崔耿,一臉愁苦道。
“非是如此,但軍中有軍中的規矩,我此番見您,已經是壞了規矩了,如今大戰隨時可能發生,待我守住了南陽,我等再論此事如何?”崔耿搖了搖頭,真要這么做了,那他的名聲也就毀了。
“伯倫,你可莫要忘記,當年若非我崔氏全族拼力疏通關系,你如何能有今日,做人,不能忘本,如今大將軍剛剛得了大勝,天下唾手可得,誰敢在此時與大將軍爭鋒,你休要誆我!”崔權不依的看著崔耿。
“中原新定,根基不穩,主公如今尚在中原安撫百姓,雖得大勝,卻也正因如此,兵力太過分散,正是虛弱之際,此時那劉備極有可能來攻南陽,這如何是誆您?”崔耿有些無奈,大戰隨時可能發生,自己卻遇到這種狗屁倒灶的事情,主公派自己過來,一是有意讓自己榮歸故里,二來也是想借助南陽本地士紳的力量幫忙戍敵,誰知道遇到的都是這種狗屁倒灶的事情,這讓崔耿心中頗為無奈。
崔權不說話,只是看著崔耿,看的崔耿心中煩躁,直言道:“總之,有什么事情,等戰后再說,可否?”
崔權站起身來,冷冷的瞥了崔耿一眼道:“戰后?戰后你恐怕便要回師洛陽了吧?好,不想我崔氏一族,當年舉族之力供養出來的人,竟是這等無德之人,好,好得很!”
崔耿心中一堵,耐心道:“阿叔,不是這般……”
“似你這等敗德之人,終會不得好死!”崔權卻未聽他解釋,說完之后,便拂袖而走。
看著崔權離去的背影,崔耿張了張嘴,卻終究沒有喊住,走就走吧,先清凈一段時間,等此戰之后,就算欠個人情,也得請教請教幾位先生,幫自己想個法子,那畢竟是自己的宗族,還真能不管?
“將軍!”一名副將進來,見崔耿面色不好看,小心翼翼道。
“可有軍情?”崔耿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詢問道。
“嗯,新野方向,紀靈率領五千兵馬正向安眾進發。”副將點點頭,躬身道。
“安眾?”崔耿走到地圖前,用手比劃了一下,安眾距育陽有四十里,并非直面新野,如果紀靈避開育陽攻取安眾,難道不怕自己派兵直接奪了新野,斷其歸路?
想到此處,崔耿扭頭看向副將道:“我記得之前探得的情報中,新野兵馬加起來也不過五千。”
副將點點頭:“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