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不笨,看向張遼道:“莫非有伏兵?”
“一試便知!”張遼笑道:“命軍中斥候前去查探,我軍繼續前行,先探清楚四周布置再說。”
“喏!”魏延答應一聲,轉身去安排斥候前去探查。
大軍繼續前行,傍晚時分,已行至堵陽一帶,同時前去探查的斥候也傳回來消息。
“將軍,博望到西鄂一帶,發現大量斥候蹤跡,而且確實有大軍出沒之相。”魏延匆匆趕到張遼身邊,躬身道。
“西鄂?”張遼思索片刻后道:“此地乃我軍必經之路,若有伏兵,便會在此了!”
他經營南陽多年,呂布在南陽時,南陽就是由他來打理,對于宛縣周邊地形,張遼早已爛熟于胸,回宛城不是沒有別的路,但適合大軍行進,只有西鄂,走其他路,更容易被伏擊,而且敵人若設下哨卡,他們想要強闖過去更加困難。
所以,西鄂張遼必須走。
“文長,可記得博望坡?”張遼看著魏延笑道。
“記得,此地南面隱山,西依白河,素為兵家必爭之地。”魏延點點頭道,所謂白河,源起秦川,自關中流出,與漢水交匯,期間會流經淯水,西鄂便在白河與淯水交匯之處。
“今夜趕路,連夜趕往此處,我在此設伏,你明日一早前去探路,設法引出賊軍,將其引來此處,我等在此將其伏殺!”張遼笑道。
魏延會意,當下點頭答應,三軍將士也不歇息,連夜趕往博望坡一帶,設下埋伏后,魏延在次日清晨,獨領一部位先鋒,趕往西鄂一帶探路。
另一邊,張飛與紀靈在魏延出現時,已經得到了消息,張飛忍不住罵道:“這張遼怎回來的如此快?”
“必是得了軍令。”紀靈笑道:“將軍,看來此路兵馬,當是敵軍探路先鋒,是否動手?”
“為何不動?”張飛拎著蛇矛站起來,走出帳外道:“正好將其擊潰后,讓他為我等帶路,找尋那張遼主力!我倒要看看,那張遼有何本事!”
“三將軍,主公只讓我等防備那張遼,并未讓我等出擊!”陳到皺眉道,劉備的命令是攔住張遼,而非主動去跟張遼作戰。
“怕什么?”張飛笑道:“若能將之擊潰,不就是防備住了嗎?待那張遼再度集結兵馬趕來,我等恐怕早已攻破了宛城!”
“三將軍,當以大局為重,眼下我等輸不起!”陳到看著張飛肅容道。
“叔至就是這般無趣。”張飛有些不耐煩的瞪了陳到一眼,想了想道:“這樣,我留五千兵馬于你接應,若真有不測,你隨時接應我等,如何?”
陳到聞言皺眉,五千兵馬聽著挺多,但若張飛真的戰敗,哪里能擋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