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讓張遼吃驚的是,宛城主持戰事的不是崔耿,而是朱升、黃漓等人。
“這是何故?”得到這個結果,張遼面色一沉,看著朱升等人,雖說不算降將,陳默對張遼也確實很看重,但陳默這次派崔耿來南陽主持戰局,卻被自己手下的人架空了,若這事傳到陳默耳中,人家會怎么想?
“將軍,此乃崔將軍自己之意,并非我等為難。”朱升連忙將前因后果說了一遍。
聽到是家事,張遼松了口氣,若是如此,倒也正常,張遼也算出身豪族,很清楚身處這個階層的人想法。
他們出身不高,但在地方上卻是一手遮天的人物,一心想要往上鉆,卻不得門路,眼界也不夠,只想著壯大自身,如今族中有了崔耿這么一個人物,自然想要通過崔耿往上爬,可惜用錯了方法,事實上,這種門庭晉級有時候比官場上的升遷都要難,一個家族想要壯大,涉及到的東西很多,也不是出個高官就能立刻爬上去。
至于崔耿如何處理,張遼沒問,他相信崔耿知道該怎么做,至少通敵之罪,無論放在哪里,都是不能被赦免的,哪怕崔耿是陳默的心腹也一樣,若崔耿執意要保那個崔權,可能也會失了陳默的信任。
“宛城之威暫解,然賊患未除!”派人將崔耿請來之后,張遼看著崔耿道:“如今將軍家事雖然重要,但還請將軍以大局為重,重新接令,我等先將那劉備趕出南陽,再說其他如何?”
“一切便依將軍之意。”崔耿微微一禮道:“末將愿聽將軍調遣。”
“伯倫不必如此!”張遼擺了擺手道:“你我不算統屬,遇事相商即可,伯倫以為,那劉備未能攻破宛城,接下來會如何?”
崔耿沉吟道:“那劉備雖然未能攻破宛縣,然育陽、安眾、涅陽已盡數為其攻破,如今雖然敗走,然這些城池尚需奪回,我看他不會輕易罷手。”
張遼點點頭:“我也這般看,不過我觀那荊州軍與劉備麾下將領尚未齊心,此番西鄂戰敗,恐怕不會與我軍正面交鋒,我已派人去探查那劉備動向,想請將軍和文長各領一路兵馬,與我中軍呈掎角之勢向劉備施壓,伺機奪回各縣,將軍以為如何?”
“自當從命!”崔耿躬身道,受家族拖累,他現在算是待罪之身,哪怕崔權已經被他下獄,等候朝廷處決,但家族能做到這些事,也是因為他的緣故,所以崔耿現在也想立下戰功,以彌補自身過失。
“三軍疲累,我等修養幾日,待前線傳回消息,再出兵不遲。”張遼笑道。
“如此,末將告辭!”崔耿起身答應道。
“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