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離開了,陳默見沒人了,盤腿坐在桌案后面,思索著這件事情。
曹操這邊,是非打不可,那么多軍隊,如果不打,憑青州不是說養不起,但絕對是個巨大的負擔,養了這些軍隊,曹操幾乎沒辦法再做任何事情了。
如果只是曹操或是孫策單獨來打,陳默自然有信心應對,但兩家同時來攻,這讓陳默也不禁感覺有些棘手。
如果賈詡在此便好了,徐庶、荀攸雖然都是高智之事,不過這兩人行事是那種比較正的,不會那種不擇手段,而對陳默來說,他要的是達成目的,手段陳默并不在意。
“主公,洛陽來信。”典韋從門外進來,對著陳默一禮,只是看著陳默這般大大咧咧的盤腿坐在桌案后,典韋有些愣神。
“咳~”陳默很自然的改變了姿勢,跪坐下來,對著典韋招了招手道:“拿來于我。”
“喏~”典韋回過神來,連忙上前將書信遞給陳默,轉身便走,走到門口時,想到什么,又回頭對陳默道:“主公,送信之人是楊慶,要不要見見。”
對于楊慶,典韋不是太熟,整天神出鬼沒的,哪怕在陳默身邊也不多見,而且身上有股子戾氣,跟他們這種百戰沙場身上的那種戾氣不同,楊慶身上的戾氣是那種陰狠的,感覺像只毒蛇,典韋不是太喜歡跟這種人親近。
“讓他進來吧。”陳默聞言笑道。
典韋答應一聲,轉身快步出去。
陳默展開信箋,信沒有落款和署名,也沒有蓋印,但陳默知道,這信是賈詡送來的,而信中所述,正是關于如今局勢的問題,賈詡給出一條解決陳默如今困境的路,內容不多,只有一句:策雖有豪勇,亦有謀略,然輕而無備,雖有長江天塹,亦有江東百萬之眾相護,然卻是一人之敵也,主公勿慮此人。
很簡單的一句話,甚至沒有給出明確的計策,好似只是跟陳默點評一下孫策,但陳默卻懂了。
楊慶正在此時進來,對著陳默一禮道:“參見主公。”
“阿呆,你我之間,無需這些客套,坐。”陳默看到他,目光一亮,招招手道:“你可知,我前些時日回夏丘時遇到了何人?”
“不知。”楊慶搖了搖頭,陳默雖說無需客套,但他不能真的不客套,早已不是當初那個懵懂的稚童,規矩他懂,跪坐下來后,微笑道:“莫不是當年莊中還有人存活?”
當年太平之亂,毀了他們的莊子,莊中自然是有人存活的,否則陳默糞郎之名是從何而來?不過都已經找不到了。
“阿多還記得否?”陳默點點頭道:“他娘親還在世,我讓夏丘令多照顧些,你若有暇,也可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