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跟著胡車兒一起出來,陳征正準備離開,卻聽胡車兒在一旁嘆氣。
“怎么了?”陳征疑惑的看著眼前的大老粗,他在呂布手下待的時間也不短,跟這幫人混的也熟。
“溫侯變了。”胡車兒看了看陳真,搖了搖頭:“你不懂。”
“你要么跟我說,要么就別說,甭在這兒給我裝文人,我見多了,一點兒都不像。”陳征無語,氣質這塊兒,你真不合適,不但沒有那種文士深沉的感覺,看起來像頭野豬在看月亮,可能隨時變身的那種。
“就是感覺溫侯從南陽來到這邊之后,整個人都變了。”胡車兒道。
“哦?”陳征不解的看著胡車兒,他在呂布手下也就是這幾年的事,再往前,他聽過但對呂布并不是太了解,雖說見面的時候得說父親經常提起您什么的,但事實上,私底下誰沒事把一個男人掛在嘴邊?在陳默這兒,提曹操的數量可比提呂布多多了。
“以前的溫侯,不怎么管事!在南陽的時候,多數都是文遠將軍在管,溫侯每天也沒啥事兒,但也看不出有多開心,但到了并州之后,事兒其實少了。”
陳征點點頭,并州這邊,呂布只需管軍務,其他事情用不著曹性。
“但溫侯卻比以前忙多了。”胡車兒感慨道:“大事小事都要操心,以前文遠將軍在的時候什么事都由他做,現在其他人也做不了那些,溫侯對我們嚴了,對自己也嚴,幸好公子你來了。”
“關我何事?還有,軍中只有陳征,沒有公子。”陳征愕然道。
“以后這些事不是你做嗎?”胡車兒茫然道:“你這兩年學了什么?”
陳征聞言一臉黑線,咬牙道:“某學的是兵法、武藝,沒學如何管理這些瑣事。”
他大概了解這人想什么了,以為自己是來奪權的?想多了,再說,就算自己真有這念頭,該出面的也不是你這個莽夫,看看那故作矯情的樣子。
“那這些事何人來做?”胡車兒也有些傻了,立規矩、維持軍紀、后勤籌算這些事情,呂布麾下有一個算一個,張遼離開以后就沒人能做了,現在好不容易來了個陳征,現在應該叫王子了吧,由他來做不是正好,又有權,還不用上陣殺敵拼命去。
“誰愛做誰做。”陳征呵呵一笑,他來邊關是殺敵立功的,可不是過來做做樣子回去就行,真那么做了,別說自己不痛快,估計自家老爹都能跟自己動手。
“本以為來了個文人~”胡車兒失望的看了陳征一眼:“兩年啥都沒學,回來干嘛?”
看著胡車兒一臉失望的離開,陳征有些瞪眼,他算看出來了,這人根本沒在意他的身份,剛才客氣的叫了兩聲公子,那也是想讓自己做事,現在看做不了了,又跟以前一樣,都這么現實嗎?再說了,我特么學的是兵法,這兩年也是在軍營里待的,怎么到了你嘴里就跟混了兩年一樣?知道我這兩年咋過的嗎?
“誰說我不會?但我就是不做!”看著胡車兒的背影,陳征罵罵咧咧的唾了一口,兩年分開的疏離感,一下子就沒了,這幫人,還是這么沒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