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是何人,也不用猜了,對方的使者已經來了。
“步度根?”呂布看著帳下的使者,皺眉道:“怎的,搶了我要的東西,步度根是想與我開戰?”
“回溫侯,我家首領向來敬仰溫侯之勇,絕不敢與溫侯相爭。”那使者在呂布面前可不敢有絲毫不敬,直接就是跪著說話:“在下此次前來,正是為了獻寶,除此之外,還有三百匹良駒獻于溫侯。”
呂布伸手接過琉璃盞,這玩意兒倒是好看,晶瑩剔透的。
“怎么?想迎回那魁頭?”呂布把玩片刻后,將琉璃盞放在桌案上,看著使者道。
魁頭乃步度根之兄,和連死后,魁頭繼承了單于之位,后來呂布在這邊殺的太兇,加上和連之子騫曼成年,也在跟魁頭打,無奈之下,魁頭親自去了中原,向陳默請罪,希望能夠獲得朝廷的諒解和支持。
不過當時陳默觀望形勢,當時騫曼弱,魁頭強,所以順勢將魁頭扣在了洛陽,也算間接幫了騫曼一把,讓騫曼能有實力跟魁頭所部斗,草原越亂,對陳默來說就越好,別提什么打得越兇,他們的戰力就越強,那是在中原,草原可沒這么多人口給他們優勝略汰,而且陳默也不是吃干飯的,他不可能讓草原統一。
不過這步度根倒是義氣,繼承了魁頭的勢力之后,還想著把自家兄長給接回來。
“溫侯,我家首領與單于乃是親兄弟,自被質押洛陽之后,日日思念,此番出此下策,也是不得已,只要溫侯答應,愿意送上琉璃盞,此外還有三百匹良駒,只求換回我家單于。”使者躬身道。
“邸伽部落依附于我,爾等可知?”呂布沒有回答,而是看著對方道。
“溫侯放心,邸伽部落之人,我等并未殺絕。”
“我還得謝你?”呂布目光一冷,冷然道:“這琉璃盞,本就是我的東西,如今算是物歸原主,但這里是云中,是我大漢疆界,凡是愿意歸附我大漢,向我大漢朝貢稱臣的部落,都將受我大漢庇佑,爾等這么一聲不吭,便將人部落給破了,壞了我的規矩,你說該怎么辦?”
“溫侯,那邸伽也是鮮卑部落,按照我鮮卑的規矩……”
“我在跟你說我的規矩,你們鮮卑有什么規矩,跟我無關,回去告訴步度根,把人給我送回來,只要邸伽肯揭過此事,那放魁頭的事,我可以給你們機會,上奏明王為爾等說情,但若做不到,你便告訴步度根,要么他來這里請罪,要么我提兵去找他讓他請罪!”呂布不耐煩的打斷道。
“溫侯,這便有些……”
“我不喜歡有人與我談條件,尤其是你們,再不滾,就留下吧。”
“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