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城出戰,雙方出戰的兵馬都不算多,陳默在試探樊城的城防,而諸葛亮也想借此機會將對樊城這邊威脅最大的騎兵一股腦端掉。
騎兵雖然不能攻城,但樊城想要守住,江東軍這邊的力量是必須借助的,而騎兵的存在對江東軍的威脅極大,所以諸葛亮想要借此機會將騎兵重創,所以不惜出兵相誘,但陳默也是精于算計之人,諸葛亮不惜以將士相誘,城頭弩砲引而不發,他自然看得出來,是以派了一支普通騎兵試探,果然將對方弩砲的真實威力給誘發,而后引誘對方追擊時,馬超以一千騎兵出陣,不但擊潰諸葛亮的連弩兵,更搶來了幾架連弩,這場試探雙方都未盡全力,但也大概能夠看出對方的一些優劣。
那連弩雖然好用,但更換弩箭太過費時,只要找準機會,騎兵對弩兵的克制相當明顯,但以陳默這段時日對諸葛亮的觀察,經此一戰之后,諸葛亮恐怕會對弩兵進行改進,下次交手是什么情況,陳默有幾個猜想,但具體如何,還得等到真正交手的時候才能知道。
明軍大營里,陳默雙手抱著這弩弓,比尋常弩弓更笨重一些,普通人恐怕抱著都有些吃力,這種弩弓最好還是得兩人操作。
研究片刻后,陳默從弩弓中打開一個機括,彈出來的弩匣讓陳默有些驚訝,這弩箭還能這般添裝?
“此物構思之巧妙,實在叫人匪夷所思,那諸葛亮當真是奇人也。”陳默仔細研究了一陣之后,將那弩匣交給一旁的荀攸笑道。
“今日臣觀望襄樊,發現這樊城雖然堅固,但相比襄陽還是少了些許底蘊,但若想攻破極難,除了江東近在咫尺的支援之外,最要緊的,便是這連接襄樊的浮橋,臣此前看過,這浮橋看似簡單,但實則連通兩城,我軍無論攻襄陽還是進攻樊城,都是在與兩城之兵作戰,若能將襄陽之兵牽制還好,但襄陽城外有大量防御營砦,都是易守難攻,更有大批陷阱,想要攻到襄陽城下極難,但若能破此浮橋,則樊城雖有江東支援,但這些江東兵馬終究不在城中,加上江左地勢相對開闊,更易攻克。”荀攸一邊把玩著那弩弓,一邊說道。
“不過是一座浮橋,末將這便帶人燒了他!”一旁的典韋聞言不屑道,一座浮橋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總覺得這浮橋不會這般簡單。”陳默思索道,諸葛亮以江心銅柱鐵索攔江,如今看來就是為了保護這浮橋不被輕易毀壞,如今上游的船只被鐵索阻攔,難以下來,要毀浮橋,只能讓人強沖浮橋,但浮橋若走陸路,都在兩面城墻的射程之內,這得拿命去拼吶。
“王上,有何玄機,一試便知。”徐晃笑道:“末將愿意前去一試。”
陳默點點頭道:“當小心城頭弩砲。”
“喏!”
當夜,陳默親自來到樊城外觀戰,漆黑的夜色下,顯然成了最好的保護色,但陳默卻在城頭處發現幾面銅鏡,那幾面銅鏡將火把的光線照在城下,在城下形成一片片光團,而且那銅鏡似乎有人操縱,方位也并非固定不變,而是不時移動方位。
“你說這諸葛孔明究竟是墨家還是儒家?”陳默有些無語的看著這一幕,從跟諸葛亮交戰以來,諸葛亮對各種器物的運用手段可說是層出不窮,又精通奇門八陣,儒家典故也是了熟于胸,真不知道這個人究竟算是哪家學派的弟子。
身旁的荀攸聞言笑道:“聽聞諸葛亮師從水鏡先生,此人乃當世奇人,精通道學、奇門、兵法、經學,卻未聽說此人善這些,諸葛孔明懂這些,大概是從旁人之處所得。”
水鏡先生的名頭陳默自然是聽過的,當年呂布治理南陽因為身邊無人可用,曾打過水鏡先生和龐德公的主意,但兩人提前知曉,先一步逃走,而陳默知道這兩人則更早一些,早年蔡邕曾與他談過天下名士,蔡邕作為當世大儒,平日里雖然平易近人,但實則能入他眼者不多,而水鏡先生正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