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水面射擊!”艨艟上的水軍將領連忙下令,元戎弩開始朝著水下射擊,不多時,水面上多了許多浮尸,有的水鬼則會借著尸體的掩護逃離,江東的戰船卻在此時靠近過來,陳默連忙下令樓船上的弩炮開始壓制對方的后陣,接連擊沉三艘走舸,一艘艨艟里也開始進水。
遠處,江東的樓船上,周瑜看著這一幕,搖頭笑道:“這陳伯道確實懂些水戰,不過,只有這些還不夠!”
說話間,手中令旗一揮,江面上的鼓號聲頓時一變,前方的江東水軍開始向四面散開,繞開江面上的荊襄水軍,朝著陳默的樓船靠過來。
“王上快走!”陳默身邊,看著這一幕的幾名將領面色一變,若讓這些水軍靠過來,陳默可就危險了。
陳默自然也明白這一點,皺眉看了看對方的樓船方向,這周瑜……不講規矩啊。
他自然沒有跟這些水軍拼命的理由,示意樓船掉頭,同時水軍也開始向這邊靠攏,盡量阻止對方靠近,同時手中令旗連揮,一排排弩手手持元戎弩來到船舷邊,對著靠近的江東水軍瘋狂射擊,至于藏在水面之下的水鬼,陳默也沒有太好的辦法,讓人扔了幾罐火油下去,順便扔了幾個火把,江面上頓時燃起了火焰,讓那些冒出睡眠換氣的水鬼沒辦法靠近,但也引燃了陳默的樓船,在周瑜遺憾的目光中,樓船緩緩駛入夏口水寨。
這并不算正式交鋒,類似的交鋒在這段時間時有發生,荊州水軍向來是敗多勝少,但像今日這樣,陳默和周瑜親自上陣指揮的,還是第一次,周瑜雖勝,但多少有些取巧之嫌,但陳默也并不在意,打仗這種事,只看結果。
“王上,此戰那江東鼠輩太過分了!”陳默回營,觀戰的一幫水將湊上來,一個個義憤填膺,陳默今日出手,主要是給這些水將示范,至于敗了……說實話挺正常的,荊州水軍敗給周瑜水軍也不是一兩次了,但懂些水戰的都看得出來,周瑜若非最后取巧,讓開中門繞道直撲陳默主艦,這一仗勝負難料。
“敗就是敗,沒什么過不過分,爾等難道還想效仿那宋襄公在戰場上跟人講禮儀?”陳默擺了擺手,將自己的頭盔遞給一旁的典韋笑道:“敗并不可恥,這世上沒有真的常勝將軍,但你若將敗當做習慣,那就自覺交出手中軍權,回家養老吧,今日周瑜的手段諸位也看到了,那下次就盡量避免,主艦周圍當有護衛,今日樓船四周,只有六艘走舸,這個不夠,至少要十二艘,敵軍再以此法沖上來的時候,我軍也不會束手無策,另外就是那水下作戰的軍卒,我軍中沒有這可不行,蔡和。”
“末將在!”蔡和連忙上前,躬身道。
“你久在荊州為將,怎的我軍中沒有這水下作戰之人?”陳默看著蔡和詢問道。
“王上有所不知,這水下軍卒在江東被喚做水鬼,不但精通水性,而且身手矯健,尋常兵卒難以勝任,而且也沒多大用處。”蔡和連忙躬身道。
“無用?”陳默聞言瞥了他一眼道:“今日交戰,我軍至少有十艘走舸被那水鬼掀翻,還有艨艟也被鑿沉一艘,這叫沒用?如何才叫有用?”
“這……末將疏忽,請王上降罪!”蔡和連忙躬身道,自蔡氏投了陳默之后,雖然么有接受蔡氏友好的‘邀請’,不過蔡和作為昔日荊州大將,陳默還是留下了,不止是他懂水戰,更重要的是,蔡家往日不少舊部可以通過蔡和重新找到并啟用,不過這些人雖然有些本事,但卻習慣了昔日荊州的氛圍,這段時間陳默整頓軍隊,整頓的就是這些人,作為這些人的舉薦者,蔡和自然是重點關照對象,有些毛病,在陳默這里必須剔除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