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嗅聞了一下,點點頭:“嗯,這味道……應該是好酒。”
歐子娟看著陳牧的動作,心里很有點得意。
她把藥打進酒瓶以后,還特地弄了點蠟和木屑封住那個小口子,讓人根本看不出來。
酒的味道也保存完后,沒有散逸,簡直完美。
陳牧給女記者到了一小杯紅酒后,遞了過來。
歐子娟看見陳牧的動作,看似隨意的說了一句:“陳總,要不你陪我喝一杯吧,我一個人喝有點無聊。”
她滿心期待著陳牧答應下來,然后……水到渠成。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陳牧再次用她很熟悉的方式拒絕了:“俞記者,我不喝酒的,對不起,你自己喝吧。”
“你不喝酒?”
歐子娟皺著眉頭,好不容易才壓抑住自己心底的怒氣,假裝疑惑和好奇的看著陳牧:“陳總,你說你不喝酒,是什么意思?”
陳牧自己也有點不好意思,弱弱的解釋道:“我的體質不適合喝酒,好像有點酒精過敏,只要一沾酒就會醉得不省人事,所以我一直以來都是不喝酒的。”
霧草……
歐子娟向來自認為是一名不說臟話的淑女,這時候都忍不住打心底吟唱起一曲mmp的贊歌。
一個大男人,居然敢說你酒精過敏,一沾酒就醉,你特么好意思?
關鍵是你之前為什么不說?
偏偏在這種時候才說出這么一件事情來,這是編的吧?
歐子娟握杯的手很想一下子甩出去,把眼前的這個家伙一杯子砸死,可她偏偏要硬忍著,一邊默念小不忍則亂大謀,一邊只能想象自己手里握的不是杯,而是草。
陳牧感覺挺尷尬的,自己也很想豪邁的陪女記者喝酒啊,可是誰讓自己的實力不允許,只能說:“俞記者,你自己喝,我陪你說說話吧。”
這有藥的酒……
歐子娟怎么能喝,她想了想后,繼續努力求生:“陳總,那你喝水吧,你以水代酒,和我碰個杯怎么樣?”
陳牧剛想說話,電話鈴突然響了。
抱歉的看了女記者一眼,他接通了電話。
電話那頭是秦剛:“陳總,怎么樣,俞記者的情況還好吧?”
陳牧點點頭:“好點了,你那邊怎么樣?”
“沒查到什么有用的東西。”
秦剛的語聲挺失落的,隨即又說:“陳總,你出來一下,我有話想和你單獨說。”
看了女記者一眼,陳牧略一猶豫,點頭道:“行,我現在就過去你房間。”
陳牧掛斷電話以后,看著女記者說:“俞記者,秦主任有事情想和我說,我必須現在過去一下……嗯,你先睡,有事給我打電話,好不好?”
歐子娟看著眼前這個人,真的,很想砸他臉……
可咬了咬牙以后,她終于還是按住了自己心中的魔鬼,笑著說:“陳總,你走吧,我沒事。”
陳牧欣慰的看著這個堅強的女記者,心里不禁又多了一絲好感,柔聲說:“晚安,俞記者,我們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