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洽沒等秦深多說什么,直接又說:“好吧,秦總,那就這樣定了,我們半個小時后在那里見面。”
說完,他把電話掛斷,結束通話。
放下電話以后,張洽又想了好一會兒,包括待會兒大概應該怎么和秦深談,都捋出一個思路以后,這才起身穿上衣服,離開了神獸生鮮的總部。
走出電梯的時候——
張洽又一次從對面大樓上的那塊大屏幕上,看到了小二鮮蔬的那個駱駝標志。
這讓他心底微堵,腳下步伐不自禁的變得更加迫切起來。
……
因為牧雅林業而感覺到迫切的,并不只有張洽一個人。
遠在云天大學的校園里,還有另外一人,也正緊皺眉頭對著電腦屏幕,心生迫切。
電腦屏幕上,打開的幾個頁面都是有關于牧雅林業和幾所高校合作的新聞,這些新聞基本上全都發在全國性的官媒上,圖文并茂,位置很醒目。
“葡萄種質資源全基因租測序揭示XXXXX在葡萄上的脫靶效應……”
“土地氮功能微生物群落變化調節……”
“水保所在土壤侵蝕與微生物群落變化……”
云天大學農業院副院長相裕成正一個一個的把新聞上刊登出來的項目名記下來,抄在小本本上。
這些項目,都是牧雅研究院和各個高校進行合作后,所做的一些合作項目的名稱。
等他抄寫完成,靜靜的看著這些項目的名稱,思索著里面的意義,眉頭不禁皺得更緊了。
這里面的范圍可真是廣啊……
相裕成作為農學院的副院長,當然能看出這些項目所覆蓋的范圍,那么十來個項目,就已經包括了農林科學的好多個方面,讓人不得不感到驚嘆。
更讓相裕成驚訝的是牧雅研究院,他真有點弄不明白這家研究院究竟想干什么。
明明當初他也去X市參觀過,那家研究院的硬件水平并不怎么樣,可科研的能力竟是這么的強。
其他研究機構,能做一個方向、把一個方向的研究做精,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可牧雅研究院偏偏不,感覺上什么東西它都要插一桿子,就像是東敲一榔頭,西掄一棒子,完全沒有個主攻方向。
但神奇的是,明明看似亂折騰,他們卻又什么都能做出成果來。
這兩年他們在夏國的農林科研界里,簡直就像是怪胎一樣的存在,令人側目,也令人驚嘆。
相裕成一直很看不上牧雅研究院這種東搞西搞的做法,因為他之前有一個已經跟了一年多的項目,屬于公家支持的,明明已經快要出成果了。
可偏偏因為牧雅研究院突然搞出了一個成果來,而使得那個項目完全失去了意義,最終不得不被公家喊停。
像牧雅林業這樣的做法,完全就是橫斷別人的路,相裕成對此深惡痛絕。
而且牧雅研究院搞出那個成果后,明明可以深入下去,繼續深挖,可他們卻停了下來,簡直有種打個簡陋地基占地的意思。
所以,相裕成對牧雅研究院一直懷著一份深深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