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駱駝一動不動的由他摸著,就跟家養駱駝差不多。
在林場生活了一段時間后,盡管野駱駝群還有些怕人,可是對于陳牧這個大伯,它們還是接受度比較高的,基本上都能讓陳牧擺弄。
另外還有維族老人和健索兒,這兩個人一個常給它們喂奶,一個是養駝人,懂得怎么伺弄它們,所以也屬于能接近的對象。
其余的人,就連最愛護野駱駝群的于教授,都沒辦法挨近它們。
維族老人指了指北面:“我看到它的時候,就在那一片花棒叢里,當時都走不動路的,獸醫打了針以后才慢慢自己走回來的哩。”
微微頓了頓,老人又說道:“不過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那里被咬的,可能被咬了以后跑回來跑不動了,就停在了那里,流了很多血哩。”
陳牧想了想,轉過頭,對一旁憨頭憨腦的胡小二說:“你們是在哪里遇到野狼的?帶我去看看。”
胡小二反應很快,轉過頭就要走。
“別急!”
陳牧讓小武拿了根鐵锨,又叫上旺財它們,這才跟著憨批走。
誰知道會不會遭遇上狼群,還是做好準備小心點為好。
步行太慢,陳牧和小武開著電瓶車,跟著憨批。
憨批一直走向北面,越過一大片花棒樹后,進入一片草地。
那一大片花棒林里,雖然還沒到開花的時候,不過看起來就特別的美。
花棒和梭梭不一樣,梭梭長得很高大,骨干十足,給人感覺很硬朗
可是花棒的線條卻偏柔,一片片的看起來很美,等到開出紫紅色的小花時,就更加美了。
花朵搖曳在荒漠的風中,特別像是美麗的姑娘。
因此,花棒也有沙漠姑娘的說法。
現在,林場里種梭梭已經少了,更多的是種花棒、楊柴、白刺、沙棗這幾種。
一來是為了林地的物種多樣性,二來則是梭梭霸水。
飛播以后草長起來,梭梭霸水的這個特點不利于草勢生長。
憨批領著陳牧來到草地上的一個地方,就徑自停下不走了。
“是這里嗎?”
陳牧停下車,先警惕的看了看周圍。
旺財它們這五頭小狗崽子立即很懂事的想著周圍散開,一邊跑還一邊叫起來,好讓其他動物都躲開,不靠近過來。
陳牧走向憨批站定的地方,觀察了一下,地上草葉之上果然沾染著血跡,已經干涸許久了。
而且,其中一片血跡上還粘著幾根毫毛。
陳牧之前跟著于教授“追蹤”狼群,大概知道一些關于狼的知識。
他捻起那幾根毫毛看了看,的確是狼毛。
狼毛的粗細是不均勻的,而且為了隱蔽,毛色也是不一樣的,黑灰不等,很容易看出來。
看起來,母駱駝就是在這里被攻擊的。
“怎么突然就被攻擊了呢?它落單了嗎?”
陳牧像是在問憨批,也像是在自言自語。
憨批肯定不能回答他的問題,它只轉頭看了看北面,那里就是戈壁灘,狼群的老巢所在。
陳牧摸了摸憨批的腦袋,算是安慰一下它。
老婆被咬了,它肯定是最氣的那個,陳牧現在有點擔心這貨私底下快意恩仇,偷偷糾集人手去為老婆報仇。
講真,陳牧覺得這貨能干出這樣的事情。
一邊想著的時候,他一邊看了一眼戈壁灘的方向。
這里已經屬于林場的范圍,說明狼群已經開始“入侵”林場。
這可不是一個好現象。
這一次的野狼襲擊的是駱駝,如果下一次襲擊的是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