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感覺到維族姑娘對這個行程的期待,不但是為了衣錦還鄉在自己的母校進行演講和獲得“終身榮譽教授”,更是因為能和老公一起帶著女兒,一家人去歐羅洲游玩。
可現在看來,事情是徹底黃了……就挺讓人失望的。
齊益農聽完陳牧的話兒,想了想,問道:“你說那兩人是荷藍瓦格寧根大學的人,你們有去進行核實嗎?”
“嗯?”
陳牧怔了一怔,沒想到齊益農會突然問出這么一個問題。
這難道還有假?
陳牧錯愕了好一會兒,問道:“齊哥,你問這話兒是什么意思?”
齊益農道:“我就是想問問你們有沒有去核實那兩個人的身份,確定他們是荷藍瓦格寧根大學的人。”
陳牧想了想,才說:“這倒是沒有的,因為我們和他們只見了一面,還沒有談到具體的事情……嗯,我們只談了一個大致的意向而已,他們說了如果我們能確定行程,他們回來立即給我們發邀請函,幫助我們去荷藍*大*使*館申請*簽*證之類的……”
話兒說到這里,陳牧的思路一下子就通了,連忙問道:“齊哥,他們都能幫助我們申請*簽*證了,身份應該沒問題吧?”
齊益農搖了搖頭,說道:“這可不一定。”
“嗯?”
陳牧又傻眼了,看著齊益農不知道該說什么。
怎么個意思?
難道這還能假冒不成?
齊益農說道:“你給我仔細說說和這兩人見面的事情,嗯,先說說你們是怎么和他們兩個人聯系上的?”
陳牧想了想,回答道:“我聽阿娜爾說,她和這兩人聯系上,主要是對方先給阿娜爾發了電郵,電郵的地址的確就是荷藍瓦格寧根大學的,阿娜爾和對方先通了幾個電郵,然后才打電話聯系的,對方給出來的電話號碼的確就是荷藍那邊的,這沒錯!”
齊益農點點頭,又問:“那你們見面的情況你給我詳細說一遍。”
這有什么好說的?
陳牧不明所以,不過還是仔細把見面的情況說了。
齊益農一邊聽著,一邊時不時詢問一些細節,問得非常的仔細,包括對方當時的神態和姿勢,甚至連他們手上的動作和一些坐姿習慣,都問了個遍。
搞得陳牧覺得自己被審*問了一遍,就像是在警&察&菊里的嫌疑人一樣。
齊益農聽完以后,想了想,掏出電話就當著陳牧的面撥打了出去。
“小宋,我這里有件事情需要你幫忙查一下……沒錯,急事,你趕緊的……是,有這樣兩個人……對,查仔細了,他們在之前20號下午出現在這個地址,應該有攝像頭,你們用他們的頭像去做一下對比……回頭把他們的照片發給我,我有用……”
陳牧就坐在旁邊靜靜聽著,也不知道為什么,他覺得這有點刺激。
這一刻,齊益農不像是外交步的人,倒像是特供。
齊益農說完電話以后,回頭來看向陳牧,說道:“正在查,你稍等一下,過一兩天就應該有結果了。”
陳牧點點頭,這事兒他不急,他也沒什么好急的,反正他已經決定不去歐羅洲了,回頭找個機會和維族姑娘好好說這事兒。
他連補償方案都想好了,帶著維族姑娘和小靈芝到國內沿海幾個一線城市轉一圈,只要把行程規劃好,同樣可以盡興。
如果齊益農真查到什么,他的理由就更充足了,維族姑娘應該能夠理解。
三天后。
齊益農的電話打過來,一來就直接問:“你在哪里?我有事情和你說。”
語氣相當嚴肅鄭重,這讓陳牧心里一咯噔,猛地生出一絲不好的預感。
把自己的位置報了過去,齊益農立即說:“你原地等著,我現在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