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相城看著長房和二房的兩位老爺子:“自從我爸去世以后,家里的生意我就再也沒有機會接觸,這些年我們四房的這些生意、這些產業,都是我自己一點一滴做起來的,現在讓我賣掉產業籌錢,這個道理怎么說得通?”
長房、二房兩位老爺子看著瞿相城,都知道他心里有怨,這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當年四房老爺子去世后,為了防止四房敗掉家里的產業,他們的確做得過了些,不過這些年他們也并沒有虧待四房,四房該有的都有,只是家里的生意沒讓四房插手而已。
現在四房提起這些,那就是一筆陳年爛賬,根本掰扯不清楚。
二房老爺子說道:“相城,一筆寫不出兩個瞿字,這些年你憑著自己的能力的確是賺到了不少錢,看起來好像和家里沒關系,可你人在外面,畢竟也姓瞿,這里面有些事情,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現在瞿家遇到難處,難道你就真的不準備幫幫忙嗎?”
瞿相城眉頭皺了皺,不說話了,似乎在思索二房老爺子的話兒。
可后面的瞿遠鴻忍不住了,立即替父親說話:“二爺爺,你這么說就不對了,我們四房的產業也不是大風刮來的,想讓我們變賣,總得有個說法,而且這種事情誰鬧出來的,誰就應該負責善后,嘿,出了問題不究責,就光逼著我們賣產業,這種事情也太不講道理了。”
“住口,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瞿相城對兒子斥責了一句。
不過旋即,他又說:“孩子沒有規矩,不過道理倒也沒錯,大伯、四叔,五叔,有些事情做起來總得講究一點的。”
家里的生意,三房和四房基本上沒沾手。
三房老爺子是學者、是文化名人、是古董收藏家,他不善經營,所以生意上的事情很少理。
而四房的情況,顯然更復雜。
所以,瞿家的生意一直是長房和二房在管著。
這一次出事,也是長房和二房的責任,究責自然究的就是長房二房了。
就在這時候,瞿云進來了,走到他父親三房老爺子的耳邊,輕輕說了幾句話。
三房老爺子算是老來得子,年紀很大才得了瞿云,所以瞿云年紀雖然輕,但是在瞿家的輩分卻高。
老爺子有點訝然,看著兒子的目光里充滿著疑惑,又輕輕回問:“有什么條件嗎?”
瞿云又很快的說了幾句,直到老爺子點了點頭,這才站了回去。
長房和二房的老爺子看了三房老爺子一眼,問道:“老五,有事嗎?”
三房老爺子想了想,搖頭:“沒事兒。”
瞿云眼底閃過一絲疑惑,不過什么也沒說,就站到后面去了。
在這樣的家族會議里,他基本說不上話兒,只算是列席。
長房和二房老爺子也沒多問,轉頭又看向了瞿相城,問道:“相城,那你說說,要怎么樣才愿意幫著家里度過這一場難關?”
瞿相城沉吟了一下,凝聲說道:“以后家里的生意,我們四房要分管四成。”
“不行!”
二房老爺子立即就搖頭了:“只有族長才能管四成,其他各房照規矩最多不能超三成。”
瞿相城道:“四叔,我要的就是當族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