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們瞿家的生意,基本上一直是他在管著的,遇上這么大的難關,他難辭其咎。
不過,這主要歸咎于公家政策的調整,他們瞿家不得不艱難轉型,再加上似乎有人在背后搞些小手段,所以種種原因加起來,就導致了他們的資金出現無法周轉起來的困局。
因為這事兒,瞿相山已經愁了好久,一直想不到解決的辦法。
就算真的能弄到點錢,也只是杯水車薪,根本無法把瞿家從困境中徹底拉出來。
就連這一次姚兵、陳牧和李少爺三個人送來了五個億,對他們瞿家來說也只是救一時之急,并不能徹底解決問題。
如果瞿家真的因為這一次的事情,倒了下去,那他瞿相山就會變成瞿家的千古罪人,死了都沒臉去見祖宗的。
正因如此,瞿相山的心里才如此急切,難得想到一個這么好的辦法,不論如何都想做成這件事。
長房老爺子仔細想了想兒子的話兒,自然能分辨出兒子的想法有沒有道理,有沒有用。
他沉吟了一會后,問道:“你說你之前已經和陳牧提了這個想法,那他怎么說?”
“他好像不太愿意。”
瞿相山連忙把陳牧當時的反應說了出來,甚至連陳牧所說的那句“你看我像是缺錢缺項目的人嗎”都復述了一遍。
聽完兒子的話兒,長房老爺子搖了搖頭,輕嘆道:“你不應該在那種場合和他說的,太輕佻了,如果你能忍住回來和我商量,然后我們再另找一個場合……嗯,鄭重一點的場合和他說這件事情,或許他的觀感就會完全不一樣的,說不定會答應你也不一定的”
瞿相山在事后當然想到了這一點,只是事情已經發生,后悔也已來不及,他只能搖了搖頭,無奈地說:“爸,我當時也沒想到這么多,就是突然冒起了個想法,就說了出來。”
輕輕一頓,他苦笑道:“陳牧當時就拒絕了,這小子的反應很快,腦子清楚得很。”
長房老爺子說:“年紀輕輕就能把生意做到這個地步的人,哪可能是普通人?”
瞿相山點點頭,問道:“爸,那我們現在要怎么做?陳牧現在這個態度,估計事情就很難了。”
長房老爺子想了想后,說道:“也不一定的,只要我們能展現出誠意,事情還是有可為的。”
瞿相山抬頭看著父親,若有所思起來。
……
過了兩天,李少爺的一個億也順利到賬,瞿家長房、二房和三房老爺子親自設宴,招待陳牧他們三個人,表示感謝。
宴席就設在了宅院的正廳里,陪坐的還有瞿相山和瞿云,外帶一個瞿巒。
瞿巒在瞿家本來算是“上不了臺面”的子弟,可是因為他認識姚兵,所以也被安排過來當陪客了。
“感謝你們三位這一次對我們瞿家伸出援助之手,這樣的恩情我們瞿家上下一定會謹記心中的,以后你們就是我們隴城瞿家最尊貴的客人,來這里就跟回家一樣,請不用感到拘束。”
長房老爺子端著杯子,親自給姚兵、陳牧和李少爺三人敬酒。
三個人是晚輩,不敢怠慢,連忙站起來干了。
重新坐下以后,長房老爺子又介紹:“今天我們把隴城最好的廚師都請過來了,席面上的菜式都是我們隴城最有名的本土菜,這些廚師可都是不同地方過來,平時你們肯定不能在一張桌子上把他們做的菜都吃個遍,今天你們請盡興。”
一聽這話兒,姚兵、陳牧和李少爺三人都感到有點驚訝,同時也感受到了瞿家請吃這一頓飯的誠意。
桌面上擺著不下十三道菜,加上其他湯水甜點,那就更多。
要是每一道菜都要找一個廚師來做,那這請來的廚師數量可真的有點多。
難得的是把隴城所有的本土菜都弄過來了,讓他們三人一次都嘗到,這份心意實在不簡單。
三個人連忙對長房老爺子表示感謝,人家畢竟是長輩,這份用心不能辜負。
眾人一起吃起來,三位老爺子年紀大了,不能多吃,所以只在一旁陪著,時不時介紹一下這些菜品的事情,席面上倒也其樂融融。
“我們這一支的堂號是九歸堂,一般來說堂號堂號,取得就是祠堂之命,為的是后世子孫知道自己的郡望出處,心里有根……”
“我們九歸堂歷經八代,已經有二百多年的歷史……”
“按照我們的風俗,只有真正尊貴的客人,才能在祠堂正廳宴請招待,平常時候就連自家的人都難得到這里吃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