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斷針線,揮了揮手,傷員被抬走“下一個!”
一個腦袋山被彈片削成功了莫西干發型的老兵油子,叉著腿一點點的挪了過來。
“傷到哪兒了?”楊浪用炭火烤著手術刀問道。
“下面!”老兵油子說。
“下面?”楊浪好奇道“腳?腿?還是屁股?”
“是”老兵油子好像不知道怎么說,突然用四川話說道“泗卵子!”
“哦”楊浪說“我知道了,傷在那兒了啊?”
“對!”對方點頭承認道。
“天朝人?”楊浪問。
對方搖搖頭“在昆明受過訓練。”
“怎么傷的?”楊浪問。
“被地雷炸的飛起來,坐到了樹杈上,然后就腫了。都快二十天了,擦了藥,屁用都沒有!”
“我看看!”楊浪讓對方上了簡易手術臺,開始觀察。
半晌,楊浪抬起頭,看著對方。
“怎么樣?”老兵油子問道“還有救沒?”
楊浪搖搖頭“已經感染發炎了,一個已經化膿壞死,切了吧!”
“醫生,你再好好看看啊!”老兵油子傷心的喊道“我不想變太監啊,勞煩您在好好檢查一下吧!!”那聲音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啊,楊浪被他求的沒辦法,只好答應道“那我再看看!”
說完,楊浪低著頭用一個鑷子敲了敲對方的那里。“疼不?”
“不疼!”“不疼!”“醫生,一旦都不疼!”
“真的假的?”楊浪抬起頭問道。
“真的!”老兵油子喊道“真的一點都不疼。”然后充滿期待地問道“我快好了,對吧?”
“我那么用力的敲你都不疼,你覺得還會好嗎?”楊浪反問道“大哥,那是命/根子啊!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就是那兒了!”
“啊~!!”老兵油子哭了起來“我不要當‘太監’啊!”
嗯,‘太監’這個詞是用中文說的。
“切了吧?”楊浪勸道“切了的話,還可以站著撒尿。切的晚了,就只能跟女人一樣蹲著撒了。”
最終楊浪還是沒能給他切成,那老小子離開醫院后抓著把AK就跟著部隊沖到了戰場,最后在爬山的時候因為跑不快被我軍的重機槍給打死,身子都斷成了兩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