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我會向悠馬和三川主解釋的,”繼國緣一永遠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除了詩的死,好像已經沒有東西能在他心中泛起波瀾。
煉獄無次郎欲言又止,他看了眼一旁沒有在太陽底下化為灰燼的白河,打破了鬼的命運是因為他正好遇上了緣一,如果是自己,一定會義無反顧的斬下去。
不管它吃不吃人,所謂正義,就是在拔刀的時候,不去計較任何事情。
“我們走吧,”天空中落下一只烏鴉搭在緣一手上,他在通知其他劍士召開會議,畢竟這種事情不是他一個人能夠決定的。
白河也知道接下來就到關鍵時刻了,他能不能活下去,主要取決于其他劍士的意志,但是這種結果又比他直接死在繼國緣一劍下好。
話說……這個時代還沒有[柱]的稱謂嗎?從繼國緣一的態度來看,[柱]的意義似乎還沒有在鬼殺隊得到認可。
“你現在能做到什么程度?”在趕路的過程中,緣一隨口問了句。
“什么程度?”白河疑惑道。
“你覺得你現在能扛得住我幾刀?”
你在開什么玩笑?你可是被譽為最接近神的劍士,被嫉妒受到神偏愛的天才,鬼無辻無慘都被砍到自閉,現在你居然問我我能扛幾刀。
緣一發現白河陷入了自我陶醉中,忍不住強調了一句:“回答我的問題,如果我現在來殺你,你覺得最多能扛我幾刀?”
“……一刀。”
“那你現在應該有下弦的實力,”緣一一本正經道,在他看來,鬼無辻無慘的那一套十二鬼月除了給他增添一些麻煩以外也沒什么用處。
但是誕生就有下弦實力的鬼,到底是得到鬼無辻無慘多少濃度的血?
白河有些麻木,根據自身實力來判別別人實力這種行為,對自己也太過自信了吧?!
就算你能追著鬼無辻無慘砍八條街,你也不能不把下弦不當鬼看啊。
你不知道,后世的柱,除了富岡義勇他們,打下弦都要磨磨唧唧好久一會,如果碰上排名高的下弦,陰溝里翻船都有可能。
“你叫什么名字?”
白河心想你現在才想起來問我名字了,看在你救過我一命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的告訴你吧。
“白河森修司。”
“白河森修司,你聽好,”繼國緣一嚴肅道,“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去做一件事,鬼對我們鬼殺隊來說是用生命也要殺死的存在,我們每一次揮刀都是在消耗我們的生命。”
“每一只鬼的存在,意味著有無數下一個無辜的人被吞噬,如果你未來也成為了那樣的鬼,我會賭上我的一切也要殺了你!”
繼國緣一此時仿佛繼承了六百年來所有鬼殺隊成員的意志,他們不是因為殺戮而殺戮,而是要保護他們最珍貴的東西,并不是無情的機器,只知道一遍又一遍的揮劍。
他們因為“人性”聚集到一起,為了防止無辜的人死在鬼的殘害下,而自愿加入鬼殺隊,用血肉和鬼抗爭。
也正是這一份人性,使緣一能夠忍受白河的存在,不會因為鬼的身份武斷地殺死他。
一旁飛奔的煉獄無次郎聽見白河說:“我始終認為我是個人。”
那樣最好,他在心里說,卻不怎么相信,在六百年的過去,還沒有鬼和人和平相處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