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你只需要全力向我進攻,”緣一拔出腰間的日輪刀,淡淡道。
白河看了看手里的木刀,再看看散發著寒意的日輪刀,心中對緣一花時間做木刀的感動突然消失。
我看你是在故意為難我白河,我白河什么時候得罪你的?
“我們是不是拿錯武器了,緣一。”
“跟隨我修行就必須忍受常人無法忍受的壓迫,更何況你是鬼,不能以常理論之,”緣一已經擺出進攻的姿態,“你可以懷疑我在謀殺,實際上我要做的和殺死你別無二致!”
白河就看到一道光閃過,回過神來左手已經和身體分開,劇痛蜂擁而至。
他是下弦,是鬼無辻無慘親口承認的下弦之陸,即便他離真正的下弦還有一段距離,他也具備遠超普通人身體素質。
可是在這一刀面前他連躲避都做不到,鬼引以為傲的強大軀體就像一塊豆腐被緣一親而易舉地分割。
“你比我想象的還要弱,”緣一的聲音在他身后響起,馬上變成耳邊的低吟。
“斬下你的頭顱實在是太容易了,”說完,又是一刀,這一刀從他的腰間劃過,瞬間一大堆臟器流了出來。
鬼的強大自愈力幾乎在受傷的同時完成了對身體的修復,可是白河的動作一直沒有變過。
一刀又一刀,他連緣一的影子都找不到,只能不斷地依靠鬼的強大嗅覺大致判斷對方的位置。
可惜每一次他找到的位置都是一團空氣,緣一的速度還在不停地提升。
白河現在的處境驗證了一句話,死亡,常伴吾身。
直刺眉心的危機感,在白河一次又一次無疾而終后終于停止了,原來是在白河的印象中過去很短的時間里,天邊已經掛上了夕陽。
白河最大的優勢就在速度,緣一在他最強的方面以絕對的差距碾壓他,直接給了他當頭一棒。
在真正的強者面前,白河并不算什么,如果當時鬼無辻無慘不是抱著貓捉貓鼠的態度,或許他現在早就死了。
“你太弱了,”緣一皺了皺眉頭,很是嫌棄的說道,日輪刀在半空中漂亮的甩了個刀花落入刀鞘里頭。
白河在原地大口大口的喘氣,不知道有意無意,刀傷全部集中在幾個要害處,衣服破損的程度并不大。
“晚上繼續,等你達到能追上我速度的地步,我就教你呼吸法,現在你要做的就是不停地訓練。”
“現在揮刀五千遍,做完吃飯。”
不理會白河的抱怨,緣一幾步栽進森林里面,他要去尋找新鮮的事物和藥材,家里儲備的糧食本來就不夠兩個人吃,別論一只經過大量消耗的鬼了。
……
……
當晚,白河吃下了半只野豬,在藥水里泡的褪了層皮,又在緣一的摧殘下熬了半宿,才得以進入夢鄉。
可是夢鄉里出現的居然是緣一那張可惡的嘴臉,嚇得白河無數次從夢中驚醒。
可想而知,今后不知道多少個日日夜夜,緣一聲音都會成為白河的噩夢。
特訓的第一天,悄然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