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懷揣著可不是斬鬼的理念,只要殺鬼就可以獲得足夠的報酬,緣一可不是在保護白河,而是在保護面對下弦陸的普通鬼殺隊成員。
就這樣,他叮囑完這一切后,從落葉鋪就的小路上一路前行,在路的盡頭有一位同樣持刀的劍士在等待他。
白河撇撇嘴,不就是把葫蘆吸破嗎,等你回來一定會大吃一驚的。
他拿起新摘的葫蘆,再次深吸一口氣,然后接著用嘴把葫蘆吹破。
“一個……”
再次吹爆一只葫蘆,白河感覺好像有一團火焰在肺部燃燒,燃燒產生的熱量在刺激他身體的每一塊肌肉。
伴隨著葫蘆被一個又一個的吹爆,那種刺激的感覺就越強烈,好似細胞在死亡新生的過程不斷循環,額頭上的血管早已顯露,并鼓起幾個大包。
能夠看清楚血液加快流動,對血管造成巨大負荷的同時也在拓展血管,使之能容納更多的血液運輸,一次搬運更多的氧氣。
主動的、不計后果去呼吸的代價,就是肺部的負荷已經遠遠超出人類的極限,正在向鬼的極限不斷攀登。
如果說人類修行呼吸法的目的是能和鬼近身戰斗,那么修行呼吸法的鬼又有多強大?
四百年后的鬼遠沒有意識到他們身體的極限,他們只信奉吃人就能變強的準則,那是鬼之鼻祖灌輸給他們的理念,他們也不可置否地去遵循它。
造成了數百年沒有鬼主動的去修行呼吸法,只靠吃人的它們從一開始就走到了鬼殺隊對面。
吹到第四十一個葫蘆時,白河的肺還是破了,鬼的再生能力瞬間恢復他受的傷,緊接著他又拿起一個葫蘆。
這次他不是用嘴去呼,而是用鼻子對著葫蘆口,使出全力去呼氣!
白河的臉一剎那變得紫紅,漸漸的從眼眶流出鮮血,使得他不得不閉上眼睛防止眼球從眼眶里掉出來。
在他的不斷努力下,葫蘆的瓶底開始出現形變,開始有裂縫在上面誕生,瓶身似乎有輕微的膨脹,直到白河的肺再次破裂。
這一次除了肺破了以外,白河的鼻孔還流出白色液體,他想了好久才明白可能是他把腦漿給噴出來了。
媽蛋,我居然把腦漿給噴出來了!?
白河除了心疼自己的努力以外,還慶幸鬼不合常理的存活方式,它的不死性除了太陽就只有被日輪刀切掉腦袋。
……可能緣一是個例外,這個不能算。
稍微安慰一下受傷的自己,他又開始呼吸法的修煉,在一只葫蘆壞掉的同時往往能聽到肺破的聲音,繞是鬼的身體白河也有些受不了。
這樣的日子不知道要持續到多久,可能是一個月,也可能是一年或者更久。
他的白天都用在吹葫蘆這件事上,除了清晨到山間打兩桶水上來,看到野生的鳥蛋忍不住上去掏一下。
到了晚上,他會拿著木刀走到木屋前,對著明月撒下的光輝默默地揮劍,餓了就吃些緣一留下的存糧,吹吹葫蘆練練肺,日子就在這樣一天天的修行中度過。
“咚咚!”
某一天夜里,有人在屋外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