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蔽感知的血鬼術和五感剝奪的概念完全不同,就像一葉障目和戳瞎眼睛的差別,顯然后者的難度要大。
處于通透世界的白河終于明白緣一強大的冰山一角,能夠根據對方肌肉的運動預判對手的攻擊,對手的攻擊會在自身眼中變得緩慢無比。
練習劍術是白河的無力感正是由這種能力賦予的,緣一的刀永遠會在他難以預料的地方出現,他的目光總是放在白河看不見的地方。
雷光在白河手中聚集,如奔雷一般低聲咆哮,零式的刀身完全被藍色侵蝕,從外表看就是一把藍色的日輪刀。
他的腦海中突然想起一個多月前系統給的那個選擇,也意識到單憑自己是無法做到自創呼吸法,或者說現在做不到。
百切羅目眥欲裂,他不相信有人能夠這么快脫離它的血鬼術。
都是鬼,都是無慘大人賜予血液之人,憑什么你如此強大,憑什么無慘大人允許你背叛,你這個叛徒!
即使你脫離我的術又怎樣?我是下弦之伍,比起你這種連名字都沒有的鬼高貴的多。
它很早就注意到白河金色雙眸中黯淡下去的下弦之陸,也清楚半年前原下弦六就被獵鬼人殺死,順位繼承的鬼實力不足,所以它斷定白河是新生的鬼,沒有掌握血鬼術。
它不愿意承認白河的強大,才折磨白河的**,以圖滿足自己丑陋的妒忌心。
暴虐的雷電攀附在百切羅的爪子上,雷電附帶的灼燒和麻痹刺激它的身體,將其趴在白河上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松開。
“你的術有一定的作用范圍,是為了配合你的速度而形成的,你卻說這是五感剝奪,真是狡猾呢!”
鬼的再生能力修復著白河的身體,在這過程中消耗他的力量,令他有一絲淡淡的無力感。
百切羅低吼一聲,撲上來和白河近身戰斗,憑借著三條手臂確實和白河戰了一個不相上下,實際上是趁著白河修復身體的虛弱期取得暫時優勢而已。
四尺長的日輪刀在近身戰斗中發揮不出全部效果,在白河看來零式更適合于中距離突刺和連擊技,這些都需要足夠的空間才能展開。
現在百切羅算得上窮途末路,這一點它自己也想得到,然而在戰斗中轉身逃離,將后背留給敵人這種行為無疑是愚蠢的。
想要活下來,只能殺死對方!!
“不就是一個人類,身為我們的食糧,和人類宰殺豬羊有什么區別,我們吃他們和他們吃家畜都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你憑什么來阻止我,你也是鬼啊!”
“放我走!不然我死也要拉著你陪葬!”
不理會百切羅走投無路的丑態,白河保持著全集中狀態,試圖在集中呼吸上更進一層,到現在為止他也就領悟一招附帶雷電的攻擊,想憑此斬斷對方的脖頸還是有些難度。
雷的形態,除了雷還有電,電要比雷快,雷比電有威力,將雷電集中一點,讓刀尖鋒利無比,這是一種運用方式。
如果將雷電加持在刀刃上,讓整個刀刃鋒利無比,又是另外一個招式了。
保持全集中狀態,將所有力量轉移在右手,利用雷電特性刺激身體,能做到更快的速度和速度產生的力量。
所以白河的身體充斥雷光,這些動作一氣呵成,硬生生地承受百切羅的一下爪擊,將這一式完整的揮出。
日輪刀從背后抽出,力道由腰、肩、肘、手腕走過,朝著百切羅的脖頸狠狠斬落。
這時候百切羅背后的手臂朝上舉起,掌心里的那張大嘴居然咬住了刀刃,但僅僅是一瞬間刀刃就劃過整條手臂。
片刻的喘息后,下弦之伍也感覺到疲憊,它并不是誕生很久的鬼,先天積累沒有其他十二鬼月來得深厚,這次出來的原因之一是為了吃人。
結果人沒吃成,還碰上一個堪比呼吸劍士的同類,這個同類還拿著日輪刀想要殺了它。
它已經感覺到膽怯了,也有身體傳來的危險警告,如果在不逃跑,或許下一秒它就會被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