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緣一被趕出鬼殺隊后,他才明白人類的敵人不只是鬼,他很早就知道這一點,但卻現在才領悟。
所以人和鬼只要有共同點,那么一切都是可以被包容的,而白河就是緣一內心深處的希望,是不在絕對否定內的那顆種子。
然而這一切可能就要被打破了。
煉獄無次郎察看附近的情況,不遠處的寺廟一片狼藉,滿地都是血跡,所有的痕跡都表明是兩個人的爭斗使得環境被破壞。
可他卻沒聞到另一只鬼的氣息。
沒有另一只鬼,那白河是在和誰戰斗,是另外一個人嗎?他讓對方逃走了嗎?他們之間為什么要爆發斗爭?
帶著這些疑惑,無次郎找到了鐵山近戶的尸體,在被鬼的摧殘中不成人樣的尸體。
丟棄在角落的藍色面具也被他撿起來,他認出這是鍛刀人一族的面具樣式,這就證明了有鬼襲擊了鍛刀人,而戰斗的原因也揭開面紗。
但是現場并沒有第二只鬼的氣息。
所有的線索都卡在這里,沒有第二只鬼的氣息,就說不通白河在和誰戰斗,鍛刀人的死也就成了白河的一面之詞。
這一切也有可能是白河森修司一個人自導自演的一場戲,目的就是為了滿足吃人的**,將前來送到的鍛刀人當作食物吃掉。
于是他利用秘術召開一只鎹鴉,傳達消息給每一個呼吸劍士和當主產屋敷陽哉,在和緣一的傳達中,他表達了憤怒。
他轉身帶走了白河,收走那把染上顏色的日輪刀,在看到日輪刀的一瞬間,他鬼迷心竅地折斷它。
“哐當!”
在日輪刀斷裂的霎那,無次郎心中產生了一絲懺愧,但這種慚愧很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鬼殺隊不需要一只鬼來做初始呼吸劍士,這會阻礙緣一的步伐,也會造成更多不知情的成員去憐憫鬼。
我的做法是正確的,他在心中默念。
“這就是一切來由的始終,我無法在現場找到另外一只鬼的的氣息,所以我斷定這一切都是白河森修司自導自演的戲碼,”煉獄無次郎篤定道,在面對緣一的目光不敵而低下頭。
產屋敷陽哉看了看被綁在樹上的白河,問道:“白河森修司,你有什么要說的嗎?”
“路徑一,承認是自己殺害鐵山近戶,將與鬼殺隊六位劍士呈敵對狀態,當場死亡。”
“路徑二,講述事實,但卻無法解釋另一只鬼的存在,與鬼殺隊產生隔閡。”
“路徑三,裝作失憶,將由煉獄無次郎煉心,拆穿你失憶的謊言,當場死亡。”
“看來沒有別無選擇了,煉獄無次郎,你可真狡猾呢。”
明明是第一個到達現場,卻不由分說地判斷這是自己演的一場戲,白河就像問問他憑劍士的直覺不能察覺到這是一場生死之戰嗎?
一個看起來正直的人要他死,其他人多少都會相信一點的,與其質問,不如陳述事實。
于是白河抬起頭輕笑道:“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