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農面無表情道:“山一,這是我的客人,請你放尊重點,不要在神明大人的規則之外動手。”
“神明大人保佑村莊的風調雨順,我怎么敢違背祂呢?我只是好奇你突然良心發現,是不是實在堅持不下去了?”
名為山一的男子笑瞇瞇地打量白河,借著微弱的火光看見白河的容貌,不由地呆愣住。
這么美麗的女子啊,那雪白的皮膚和妝容,一定是大戶人家的女兒吧,如果我能得到她,一定能讓神明大人開心。
他內心掙扎,在神明和自我享樂間徘徊,最后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拍了拍赤井的肩膀道。
“神明大人庇佑著我們,不要去做多余的事,帶客人去休息吧。”
白河抬頭,沒有一座房舍屋頂的煙囪升起炊煙,空氣中連一點點草木灰的味道都沒有,圍觀而來的群眾似乎也是這里全部的村民。
遠處的房舍大門都緊閉著,結滿了蜘蛛網,像是很久沒有人居住的樣子。
身邊的老農恰到好處解釋道:“我們稻河村原本也是有很多人的,可是后來一名將軍征走了許多年輕人,也有人死于饑荒和疾病,導致現在我們村現在人口稀少,怕外來人在這里生根發芽,把我們這些老人都排擠開,所以不歡迎外人。”
他一邊走一邊說,來到木桌旁倒上一杯涼水,補充了一句:“但是女子除外,如果你能留在這里,和我們村的人結婚,那是最好的。”
白河笑著搖頭,也沒去解釋自己的真實性別:“抱歉,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我得去見一個人。”
見此,老人的目光一下子黯沉下去,他和白河的視線相對,喝了口涼水。
“你和我已經過世的孫女很像,她是村子里最漂亮的女孩,去吧,休息一下,”
老農收拾了下屋子,騰出一個榻榻米,說是他女兒以前睡過的,就準備關上門準備離開。
“大伯,你們村子的人看起來都很富裕啊,每個人的都能吃飽,都有新衣服穿,和我家鄉那兒完全不一樣,”白河感嘆道。
老農沉默一下,問:“那你決定留下來嗎?”
白河搖搖頭,他只是在陳述,也是在求證。
“不要去探求太多,做個好夢,明天我會很早叫醒你,醒了以后什么都別說,從后窗爬出去,不要再回來,也不要散播這里的消息。”
老農說完,一下子拉上門,最后那只眼睛意味深長地閉上。
他想了想,在門上又上了一把鎖。
他給白河留下了一床薄薄的毯子,什么吃的也沒有,這讓餓著肚子的白河有些失望,他以為看起來人人富裕的村子好歹能提供一份早餐,沒想到還是這么摳門。
再加之聞到同類的氣味,就情不自禁地想要留下來,連在野外升個火堆烤野味的想法都打消了。
這里的每個人身上都帶有鬼的氣息。
白河在榻榻米上躺下,解下零式抱在懷中,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只同類很快就會找上門來,或許是半夜,也可能是下一秒。
找上門來,就斬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