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緩抬腳走進花街里頭,穿插在密布的人群里。
有個人見她動了,連忙想找人分享見聞,可一轉眼,就再也找不到少女的影子。
……
……
“笨蛋!東南南!你是不會走直線嗎?”
鎹鴉在他頭頂徘徊,一陣陰陽怪氣的亂叫之后,它好像忘記了曾被遠野奈螢草逮住,作死來到白河面前。
又被一只扁毛畜生教訓的他當然不會放過這大好時機,伸出手一把捏住鎹鴉。
“嘎…嘎!嘎!!”
“別太得意,有句話就做狐假虎威,不要以為你替總家辦事我就怕你,我可是鬼啊,鬼!”
朝它吼了一會,白河神清氣爽的放開它,任憑它在天上如何咒罵都不理會一下,說實話被遠野奈晚螢擊敗給他不小的打擊。
他突然有些想念緣一先生,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什么,不過大概率還在查找鬼無辻無慘的的足跡。
繼續朝著東南走,按照這樣的腳程,過不了多久就能到達京都,可是白河已經不想再等,他想看看全集中呼吸法永不疲憊的效果,所以在沒人的地方,就是他放肆狂奔的身影。
這一路上途徑幾座村莊他都沒有繞進去的想法,照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他沒有打擾那些村民。
只是在半路上,他再次身不由己的停下。
那是一座被燒毀的村莊,卻沒有一具尸體留下,而這場大火燒到了一條河的邊緣。
因為這場大火,河岸的蘆葦都被燒光,地上殘留的灰燼告訴白河這里曾經有植物的存在。
以及對岸生長茂盛的蘆葦。
眼尖的他發現對岸的蘆葦被分開一條直線,等到他游過對岸,才看到一具全身燒焦的瘦小尸體。
然后在他的注視下,這具尸體輕微的抖動一下,似乎知道有人來了。
它還在等待有人能救他,但是在白河看來,它已經快死了,內臟百分之九十的灼燒和血管里干涸的血液,已經是死人的專屬。
那為什么,它還沒死?
為了探究這個問題,白河將這具身體翻個面,只見他的嘴里咬著一塊青色皮膚的肉,咀嚼到一半沒有完全咽下。
咽了口水,白河驚嘆的同時也辨認出對方不死的原因,可能就是因為那塊肉。
食鬼者。
吃鬼而使短期鬼化成為可能,是吊著對方最后一口氣的唯一選項。
面對燒成焦炭的尸體,白河想要救他,就只能以身飼之,可是這一切和他沒有任何關系。
這個人也不知道在他面前的是一只鬼。
只要白河悄然離去,沒有人知道他曾見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