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脫束縛,讓這個時代替我們歡呼,我們是這個時代的寵兒,不受時間的擺布,不受陽光的侵蝕,每一分每一秒我們都在變強……只有我們兩個人。
遠野奈晚螢注視著他的眼睛,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殺死這三個人,為什么要說出這番話。
難道是因為本該如此嗎?
我們是比人類更長壽的生命,身為長生種的我們比短生種具備無限可能,與他們為伍是自我墮落。
“只有我們,能……”
她還想再說些什么,但是白河冷漠的目光讓她稍微退后一步,突然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
否定過去的自己……
否定上一秒的自己……
明明自己一直將劍士的意志當做生命,現在卻如此卑鄙的作踐它。
“冷靜,遠野奈晚螢,”白河用他身為始祖的權限使她平靜下來,“你現在不像我認識的巖之呼吸劍士。”
遠野奈晚螢睜大雙眼。
明明我已經很抗拒這種感覺了……可為什么,我還是會這么“冷靜”?我覺得我已經足夠冷靜了,這就是我的答案。
她根本不可能說出之前那番話,這在她看來是極為羞恥的事情,什么讓這個時代為我們歡呼……還有什么白河大人,跟小時候夢想著成為最強大的劍士一樣幼稚。
和小時候憧憬著老師一般……
想到這里,遠野奈泓三人的尸體在她眼里變得清晰許多,過去的事情浮現于心頭,沒有過多內心嗯掙扎,只是稍一猶豫,她就下定決心。
這個近乎掌控她半生命運的人,是她血脈上的親人,她從沒真正承認他是自己的爺爺,從來沒有。
至此,她斬斷了過去……
“白河大人,我說的有錯嗎?”她反問道。
白河愣住了,他看著對方寶藍色的眸子,似乎……沒什么問題。
他是鬼,近乎永生不死,除了被日輪刀斬首外沒有什么能殺死他的辦法,千百年后,他會成為最強的存在……會成為神靈!
可是,這不是你墮落的原因!
我們的身體里都流著鬼舞辻無慘的血,你知道嗎,遠野奈晚螢?
“遠野奈晚螢,我的從者,我命令你!”
白河聲嘶力竭道。
“拋卻一切雜念,服從于我!”
遠野奈晚螢身體一震,她的腦海中出現兩個不同的聲音,一個在拉扯著她走向更光明的未來,另一個在要求她服從命令。
“白河……”
遠在神社內的鬼舞辻無慘拿著杯子的手一抖,感覺冥冥中有一道紅色的絲線與他接駁。
他臉上露出喜色,他看到了憤怒的白河和他身后的……繼國緣一?
然后主動切斷了連接…徹底斷了連接。
廢物東西,叫你找白河森修司,沒叫你順便找那個家伙!
杯子一摔,隱匿在黑暗中的眾多鬼噤若寒蟬。
白河對出現在身后的繼國緣一一無所知,聽著遠野奈晚螢念出那個名字,他終于知道問題出現在哪了。
——因為系統,并沒有給予他從者和他一樣的權利。
她身體里流著的還是鬼舞辻無慘的血,只要碰上某種契機就會開始朝真正鬼靠近……無法避免的,就連珠世都是在傷害了無數人后才得以滿足身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