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劍士的肉可比一般的要有嚼勁,但吃起來有點惡心,渾身臭烘烘的!”
“既然你不要,那就讓給我如何?”
“不要也不給你,”稽芉內面無表情道,蹲下身開始補充自己所需要的東西。
對方直接了當的發出幾句嘲諷的話,看著地上一點形象都沒有的稽芉內。
“身為下弦之壹,所有下弦里面你最強,居然連一點血食都不和你弱小的同類分享一下,做鬼啊,連最基本的愛都失去了。”
“你啊……是不是不愛我了?”
黑暗中踏出一只潔白無瑕的腳掌,腳脖子上的鈴鐺叮當作響,淡黃色的和服上罩著一件紅色的外套,拖著地。
她兩只手攪在一起,通紅的長指甲交錯交織,如果不去看她的臉,絕對想不到她是只鬼。
“我一直都很尊敬你,竹沙閣下。”
稽芉內不忍直視那張裂開的臉,像是食人花的嘴一樣惡心充斥粘液的舌頭,對方甚至以同類為食,已經造成幾只鬼有不同程度的退化。
“這話說的一點誠意都沒有,稽芉先生是不是累了,要不在我腿上休息一會?”她狹長的丹鳳眼閃過一起狡黠,如明媚的少女,釋放屬于少女的魅力。
可是那張裂開的嘴,包括鼻子在內組成的惡心畫面沖擊著稽芉內的大腦神經,從他第一次見就有的感覺至今不曾消退。
見身為下弦的鬼只顧著吃,沒有一點和自己分享的意思,竹沙春子笑了笑。
下一秒就來到稽芉內身邊,俯下身輕語。
“沒有無慘大人的限制,知道我的人都會被我一個個的吃掉!”
她轉了一圈,來到他另一邊耳朵。
“稽芉先生不是很希望躋身上弦嗎?如果我把你吃了,你可是一點機會都沒有哦!”
他還是默默地享受屬于自己的戰利品,不放過一絲一毫變強的機會,努力地把所有東西都塞進嘴里。
他可不像那個女人,長著一張大嘴,吃什么都快。
有無慘大人監督,他作為最有潛力,最上進且忠心的部下不會那么容易被舍棄。
所以他根本不怕,反而肆無忌憚的發出更大的響聲。
竹沙春子拿他沒辦法,卻一點情緒都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他,眼角漸漸彎起。
伴隨著若有若無的進食聲,常人難以聽見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兩只鬼俱扭頭盯著被樹葉遮蔽的密林深處,稽芉內作出嚴陣以待的準備,而竹沙春子則攤開她那分成四瓣的嘴,舌頭在上面舔了舔。
不久以后腳步聲就消失了。
進而是短促而快速的疾跑,從四面八方傳來的腳步聲在兩只鬼耳邊縈繞。
“真是有趣……”
每說一句話,她的嘴就會不由自主地張大些:“鬼殺隊的初始呼吸劍士嗎?不知道是哪位缺乏愛的家伙啊。”
沒等她說完,一把比她想象的快許多的刀就斬向她一旁的稽芉內。
面對這種攻擊,稽芉內不敢小覷,從胸口螺旋蔓延出數十根黑色尖刺,最后匯率成一只大手想要握住斬來的刀刃。
只見刀的主人從他身側滑開,另一只手上握著的日輪刀飛快地切入他的肩胛骨,呈勾狀往下拉伸。
刀口滑開他的皮膚、肌肉、骨骼,再到他的肺、心臟和胃,將剛剛吃下的東西全都劃拉出來。
刀刃的主人揮了揮刀上的血跡和污物,無視了臉上被尖刺拉開的細小傷痕。
“風柱·伏見悠馬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