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劃過!
鬼舞辻無慘金色的瞳孔向內一縮,瘋狂地驅使身體往后挪動,但是在這瞬息之間根本無濟于事,緣一的刀比她想象的快得多,在她移動之前就來到她脖子邊緣。
觸及汗毛!
作為旁觀者的手倉鏡更是不堪,他連兩人的動作都只能看出一半,就像看卡頓的動畫,一幀比一幀快,把正常人三分鐘要做的事情硬生生縮短成十秒一樣。
不,可能更夸張。
這樣強大的力量,真的是人類能到達的地步嗎?鬼舞辻無慘自詡接近神明,那他呢?活著的神明嗎?
不管手倉鏡怎么想,此時的無慘感覺是在和比自己更怪物的存在戰斗,和繼國緣一相比她更像是人類,而繼國緣一才是超出人類之外的物種。
不行,必須要逃!
在這個狹隘的空間不比白河剛剛蘇醒在這個時間,無慘是處在相對“安全”的距離,而現在緣一的刀足夠在他反應過來前抵達他身前切斷她的脖頸。
死亡威脅!
總之,她再一次毫無面子的逃離了,明明她早已決定在緣一死前絕不暴露身形,為什么……
就是那該死的家伙!脫離我的掌控,竊取我的權柄,還有不懼怕陽光!為什么每一次我都會因為他遇上繼國緣一,為什么!!
帶著這樣的憤怒和不甘,她拼著斷掉一根手臂的代價撞破墻壁,突入到茫茫夜色中去。
緣一沒有馬上去追,他先是看了眼手倉鏡,在他刻有“上弦之肆”的眸子上逗留一秒,又目光柔和的停頓在珠世身上,珠世也相安無事的點點頭,于是他最后把目光放在暈倒的不死川赤音身上。
“擬鬼者……是多么懷念的稱呼。”
緣一記得三川主給他講過的故事。
“我的先祖第一次遇見擬鬼者,差點將他當做成鬼中的異類,鬼潛入人類的間諜,他們還為此召開劍士會議,所以人類的無知是多么可怕,如果沒有這些擬鬼者,鬼殺隊早就不存在于這個國家了。”
擬鬼者代代相傳。
這位少女的祖先也曾為鬼殺隊作出不可忽視的貢獻,如今她身處這兒同樣是為了抗擊鬼,這就讓緣一的心更加平靜不下來。
今晚是這一切的終結,也是最后的機會,如果他不能斬殺鬼舞辻無慘,那么在他的余生中恐怕再也不會產生如此接近的距離了。
所以,我必須要殺死它!
繼國緣一從無慘撞出的那個缺口離開,離開前沒忘記順手斬下黑胖子的頭顱,使之在無聲的哀嚎里死命掙扎。
那兩具傀儡掉落在地變作兩幅人皮,內里的填充物隨著上弦之參的死去消失不見。
珠世眼看著繼國緣一追逐無慘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那把赫刀閃爍著擇人而噬的詭異紅光。
手倉鏡握緊手中的長弓,虎口有鮮血不斷滲出,“咔嚓”一聲,伴隨他許久的長弓居然被他自己親手捏斷了。
荒郊野嶺之上,無慘正使著吃奶的力氣上躥下跳,她非常清楚被逮住是什么后果,即便不會被赫刀砍死也會被放著曬太陽。
所有跟隨她的鬼都被支配著前去阻擋緣一的步伐,哪怕知道必死。
也無法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