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附身物’既是鬼物盔甲,也是束縛這道理都不懂,便仗著軍道武力玄奧自爆外丹,摧毀了惡鬼的俯身物。
要不是我及時出手,他自己九死一生不說,還得連累不知道多少人。
我不教訓他一頓,讓他長長記性,難道還發給他‘利是’過年啊。
反倒是你平常滿口的仁義道德,可一旦被人堵了路,必出手滅其滿門,不留絲毫后患。
你可也有子孫后代,數量還比我多得多,都不去求福報,我又何必如此。”
沖靈聞言搖了搖頭道:“張伯鶴,你還真會狡辯。
要不是你想等那惡鬼惡意昭彰時再吞噬,以獲得對九子鬼母的更大助益,它有可能逃出這武館嗎。
說的自己多么仁義似的,其實不過是貓哭耗子假慈悲。
而你、我的不同就在于此。
我是真性情,你是偽君子。
我雖殺人如麻,但為的是大義,為的是人類崛起,永世昌盛。
殺千人、萬人都問心無愧,你能比得了嗎。
值此大爭之世,該當我道門復興,重塑道庭,領導人族力壓群雄,獨霸涂泥大陸…”
“道庭可是由涂泥大陸百族智慧生靈的修士共同建立的,”似乎聽不下去沖靈的繆論,張伯鶴冷冷的道:“怎么就輪到咱們人族獨挑大梁的去復興。
你們道門其實就是寄生在人類各國里的病毒,數萬年來除了造反生事,涂炭生靈,根本毫無建設。
現在說得再冠冕堂皇,也只是把宿主換成了信管局,為了一己私利繼續密謀造反而已。”
沖靈用憐憫的目光望著張伯鶴道:“你這人真是絲毫不懂得‘理想’二字的偉大。
我們道門的所作所為,怎么會是造反生事呢,應該叫革舊鼎新才對。
自古以來謀大事者不拘小節。
為了建立陸上道國,團結全人族的力量爭霸涂泥,犧牲些許人命也是不得已的事情。
不要說是不認識的無辜百姓,就算是我的至親、摯友甚至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望著沖靈真摯的眼神,張伯鶴只覺得遍體生寒,喃喃自語道:“難怪古代先哲有云,圣人不死,大盜不止。
沖靈啊沖靈,你這種‘無私’之人還真是可恐可怖。”
沖靈嘆了口氣道:“張伯鶴啊張伯鶴,道不同不相為謀,你我格局不同。
我的情懷之廣大,又豈是你能想象的。
算了,我也不再對牛彈琴了。
你快將這些人的幻術解開,免得一會來了其它勢力的高手,瞧出破綻,不好收場。”
張伯鶴聞言默不作聲的將鬼母召喚出來,解開了周圍其它人中的幻術。
于是這些人開始繼續做起該做的事情來,直到完成了工作為止,竟然對自己生命里短缺了10幾分鐘這件事,毫無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