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時間精心塑造的各種人設,因為‘路牛’公司的揭露,開始公然合流,讓張角的生活亂成一團麻。
現實中,他自從來到海京之后的所有經歷,都被人曬到了網上。
不僅僅是在笑笑當藝員、在極點搏擊俱樂部做陪練、包大學城的夜場電影放小黃片,賺錢謀生。
化名‘小飛象’在市中心裸奔示威,自修成為超凡者加入了海京超凡協會,幸運的在8.3虹橋事件發生時死里逃生等等,這些剛發生不久或者正在發生的事情。
就連以前在某某便利店打零工、在某某餐廳端盤子,這種陳芝麻爛谷子都被翻騰了出來,毫無例外。
小小年紀就有這么復雜又充滿戲劇性的人生軌跡,自然非常的引人矚目。
質疑聲、叫罵聲、力挺聲接踵而來,借著《8.3虹橋時間紀實》最后一點余溫,張角公眾號的粉絲人數更上層樓,達到了150萬之巨。
這意味著,數量3000余萬的海京市民,每20個左右就有一人在固定關注張角的動向。
雖然黑粉居多,紅粉只是少數,但對他來說卻毫無區別。
時光之河就這樣緩緩流逝,一晃張角身份公開已有五天。
因為是周1,藝術街劇院生意最冷清的1天,輪到他休息。
早上加量的晨修過后,筋疲力盡的張角沖了個澡,重新鉆回被窩睡起了回籠覺。
時間不知不覺轉到中午,室外的陽光變得越來越燦爛,可張角家里卻還是昏暗一片。
這是因為房子所在的位置被人曬到網上后,張角家前后窗的玻璃,不止一次的被人用石塊砸碎。
實在沒有辦法,他沒繼續換玻璃,而是在屋里直接用木板把窗戶封了起來,從此和陽光絕了緣。
昏暗的地方特別好睡。
但對于半個月才允許自己補眠一次的張角來說,睡得太多簡直是種奢侈。
只3個小時便重新睜開了眼睛。
伸手摸起放在腦袋邊的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到了中午11點。
他隨手撥通了自己經紀人的電話,“吳經紀人,你能不能買點飯給我送到家來啊。
現在黑粉整天堵我的門,要不是房東家的姐姐是警察,嚇唬了他們幾次,這些家伙恐怕敢擅闖民宅,鬧到我家里來。
所以現在能不出去,我都盡量的不出去。
叫外賣吧,怕送貨小哥也是黑粉,會往里面吐吐沫,只能麻煩你幫幫忙了。”
“張演員,給你當經紀人不是賣給你了。”吳茜氣呼呼的道:“你放假的時候我才能放假。
如果連你放假了,我都得工作,那我豈不是永遠都放不了假了。
說起來,前幾天你可沒這么多要求啊。
就連早上接你上班,晚上送你回家,都特別的不好意思,現在怎么這樣了?”
“這不是,‘由簡入奢易,由奢入簡難’嗎。”張角厚著臉皮道:“再說了我是真沒辦法了,才打電話麻煩你的。
你剛才繞口令似的什么你放假,我放假的說了一大推,不就是嫌休息的時間太少了嗎。
這樣,你從今天開始每天抽一點時間教我開車。
等我把駕駛證考出來,每周2、周4放你兩天假。
徐大佬那里我去說,怎么樣。”
吳茜嘆了口氣道:“算了吧,你那些黑粉就差把笑笑館給燒了,這種節骨眼上還是別再沒事找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