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同主動道歉說:“今天是周一吧。
是我不對,值班忙糊涂了,想著你把窗戶封死了,就來給你開門通通風…”
“不,不,是我的錯。”張角撥浪鼓一樣的搖著腦袋,插話道:“你是好意來幫我通風。
是我不該在家里脫,呃,就那個修煉的時候,不把門鎖死。
把你衣服都給燒了。”
說到這里,他才意識到柳同只穿著胸罩,急忙從裝衣服了箱子里摸出一件自己的干凈衛衣,送了過去。
一邊把門關上鎖死,不看柳同穿衣服,一邊尷尬的道:“得趕緊把門鎖上,免得被我那么黑粉看見,再鬧出什么不好的笑話來。”
柳同明明紅了面頰,卻一邊穿上衣服,一邊嘴硬的道:“角子,你也太害羞了,這有什么。
前年夏天,你在漁灣街的海水浴場里打工賣冷飲,我不是還穿著比基尼,跟你買過棒棒冰嗎。
現在都什么年代了,一場誤會而已,那么緊張干什么。”
“我,我那有害羞,”張角干笑著道:“現在正常的很。”
柳同穿好衛衣,笑著拽了拽他身上掛著的布條,“你這叫正常?”
張角憋得臉通紅卻無言以對,惱羞成怒的道:“對,我的確是害羞了。
我一個純潔的童男子,身體突然之間被你看光了,能不害羞嗎。”
“童,童什么,”柳同楞了一下,好氣又好笑的道:“你是古代人嗎,還童男子。
混到20歲沒女朋友,直接說自己是‘母胎單身狗’就是了,還拽文來美化,真有意思。”
“我是母胎單身狗,你不是,”張角還擊道:“剛才看到我精壯的身體,都傻眼了。
只在電視、電腦、電影里看到過,年輕男性荷爾蒙爆發時的美感吧。
今天也算是開了眼了。”
“屋里這么暗,我什么都沒看見好不好,什么都沒看見。”柳同辯解道。
張角‘戚’一聲撇撇嘴,不再講話。
柳同怒火中燒,口不擇言的道:“全身長著黑毛,嘴頭嘟嘟著,好像妖怪成人一樣,有個屁美感。
完全的丑八怪,誰稀罕看啊。”
“真是沒知識,”張角爭辯道:“那種外形上的異變,是遺澤之力越來越顯性的表現。
懂行的人見了,不知道多稀罕。
只有你這種…不對,你不是沒看到嗎,怎么形容的這么清楚。”
柳同一愣,支吾著道:“我就看了個輪廓,看了個輪廓不行啊。”
“輪廓?”張角盯著柳同確認道。
“輪廓。”柳同回望著張角斬釘截鐵的道。
兩人對視著,突然一起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