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壘的院墻,墻下搭著架子,嗮著玉米棒子、穿成串的紅辣椒、豆角、干菜。
院子里,一個須發花白的老人正在用壓水井打水,穿著的嫩黃色沖鋒衣一下子破壞了某種韻味。
老頭好像是察覺到有人正盯著自己后腦勺看的,扭頭和張角對視了一眼,熱情的招呼道:“小張起來了啊。
出來吃早飯吧,玉米面粥配煎餅,卷上辣椒炒山豬肉,香死個人。”
張角朝老頭笑著點點頭道:“徐伯,您這手藝真好。
我在屋里就聞著香味了,這就出去。”
轉身來到木桌前,將桌上的一頂造型詭異的黑色皮帽拿了起來,打量了幾眼,咬牙扣到了腦袋上。
這帽子樣子像個從中間破開的蛋殼。
質地好像某種場景極為簡單,兩三個演員就可以演出的*****里,女主慘遭‘調教’時帶的頭罩。
松緊性極強,戴上后就緊緊箍住張角的腦門,甩都甩不掉。
“這‘悠游客’生產的產品款式,也太他嗎特立獨行了。
真不知道什么樣的**工程師,能有這樣的創意。”張角不舒服的搖搖腦袋,喃喃咒罵一聲,走出了屋門。
外面空氣清爽,天空萬里無云,一派鳥語花香的自然風光。
他漫步來到場院西墻涼棚下的,矮木長方餐桌前的馬札上坐下,喝了口玉米粥,感覺滿嘴清香,心情總算是稍好了一些。
想起自己錄制節目的職責,張角調動了一下情緒,發出歡快的聲音道:“來到零區的第二天,又是一頓豐盛的野味。
生活在城市的我們很難想象,樂觀向上的零區居民,早餐就開始用大塊肥肉,補充一天的體力。
請看我住的這間民宿的主人徐伯,已經接近80歲了,還是有著強健的體魄。
一早就砍了一堆的木柴,現在正在用傳統的壓水井打水,清掃院子。
瞧,他向我們走過來了,讓我采訪一下他。”
說話間,老人已好奇的來到張角身邊,慈眉善目的一笑問道:“小張啊,你這是做嘛呢?”
“錄節目。”張角幽默的道:“徐伯,別看我長得不怎么樣,但其實在我們城市里,可是有點名氣的藝人。
來神農架的目的是錄制自己的探險節目。”
老頭露出疑惑的表情,很是內行的道:“紀錄片嗎,我們村子里以前接待過不少錄記錄片的。
多的烏央烏央一大幫子,少的也得5、6個,你咋一個人來了?”
“您也說是以前了,”張角笑著解釋道:“現在的節目都追求原生態,觀眾更喜歡欣賞獨立制作的作品。”
“啥獨立制作,”老頭露出促狹的笑容道:“我說的以前是3、4天前。
野路子就野路子唄,還說的這婉轉。”
張角張張嘴巴道:“徐伯,您真是太不會聊天了。”
不再講話,悶頭大吃大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