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同毫無保留的信任,讓張角感動的也幾乎落淚。
但他現在使用著假身份行走香元,其中的秘密牽連極深,泄露出去的話,就等于破掉了‘狡兔三窟’之計。
不僅會給自己種下巨大隱患,未來還可能會牽連身邊親近之人。
因此實在沒辦法承認自己就是張角,只能壓抑著情緒道:“小姐,你的故事真的很感人,而且我失憶的確是被合計道害的啦。
不過我應該不是你要找的人啦,對不起。”
“你都失憶了,怎么知道自己不是張角?”柳同流著淚道。
“說是失憶其實也不是完全沒了記憶,”張角輕聲詭辯道:“對過去總還有點零星的印象。
而且我因為魯洋淪陷于邪教之手,家業盡失,沒了收入來源。
幾天前不得已把自己在萬隆的房子給賣掉了,打算當做本金,做點小生意維持生活。
賣房的時候,要核實留在房產局的指紋,結果很順利就通過了。
這不就證明我的確是在香元生活過的張靈蛟,不是什么魯洋的大明星張角嗎。
人都說,這世界上有七個人是長得一摸一樣的。
也許我和你的朋友就是這樣的例子呢。”
說到這里,看到柳同漸漸黯淡的臉色,他心里一痛,話鋒一轉道:“不過我感覺你這個人非常親切。
再加上我們是魯洋鄉親,都被‘合計道’害的很慘,親人朋友也都大部分失陷在了邪教手里,在異國他鄉,相互幫助是應該的。
所以就算以前不認識,現在也可以做朋友,無論什么時候你來找我傾述心事,我都舉雙手、雙腳歡迎,好不好。”
柳同聞言久久凝望著張角,沉默不語。
正當大家都以為她已經接受了張角的說法時,她突然堅定的說道:“你就是張角,只不過不知道經歷了什么事情,把自己的身份搞混了。
我一定會讓你恢復記憶的。”
“OK,隨便你這么說。”張角擺出一副無奈臉道:“但我真的是張靈蛟。
不過‘角’字和‘蛟’字的讀音差不多少,所以你喜歡當我是‘角子’就當嘍,反正也說的通。”
“那我們去吃兔頭吧,角子,后面街尾有一個鹵兔頭的攤子,聞著味道很香。”柳同笑著道。
張角一愣,點點頭道:“好啊,反正我晚飯也沒吃飽,就當宵夜吧。”
和柳同一起象鹵兔頭的攤子走去。
只留下馮潤珠在身后無奈的叫嚷著,“喂、喂,你們不要這么跳tone啊。
剛剛還一個哭著認親,一個全盤否人,現在突然就一起說說笑笑的去吃兔頭,神經病啊。
同同,你可是跟我還有好幾個朋友一起出來的,就這么拋下我們不管了嗎。
喂,喂,柳同,不要裝聾啊,柳同。”
無奈的望著兩人走遠。
吃兔頭時,張角從柳同嘴巴里打聽到了,她為什么也會輾轉反側的遠渡重洋,來到香元。
原來自從柳同在海京虹橋大突襲事件中身受重傷后,便失去了知覺,一直昏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