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步出屋,繼續享受自己的美妙派對。
盛大刀則默默的單手將死掉的馬仔,像拎只小雞似的拎了起來,悄然走進一道暗門。
下樓梯穿過一條彎曲的甬道,從一處懸崖上的洞口鉆了出來。
天高海清,勁風烈烈。
腳下就是波濤洶涌的伶仃激流。
他正要將尸體丟進了海里,突然間頭頂一個聲音傳來,“這人是來通報鬼面梟死訊的弟兄吧?”
是個周身被比黑夜還濃烈的墨色旋風包裹,藏身于風眼中的詭異人物。
“嗯。”盛大刀似乎認識那人,毫無驚色的點點頭道。
“盛老大殺的?”那人又問道。
“是。
他說話不中聽,還敢質疑老大的決定,犯了幫規。”盛大刀道。
“不中聽,”那人語氣譏諷的道:“怎么個不中聽法,說盛老大明明是‘賊’,偏偏想要做什么太平紳士,選什么區議員。”
說到這里,那人望見盛大刀臉上一閃即逝的表情變化,吃驚的道:“這小子不會真這么膽肥,說了這種話吧。
那難怪會死了。”
“他怎么可能會說這種話,”盛大刀淡淡的道:“不過就是學嘴鬼面梟說了句,咱們是‘賊’,犯了老大的忌諱。”
“鬼面梟這個大嘴巴竟然說了這種話嗎,”那人笑嘻嘻的道:“那就算不死,被盛老大知道了,也得脫層皮了。
對了,鬼面梟到底是怎么死的?”
“意外。”盛大刀簡明扼要的道。
“意外嗎,”那人笑著說:“我怎么聽說是在燒肉店里招惹了正字頭的張靈蛟,被人用幻想種給咒死了呢。”
“詛咒這種事誰也無法證明,”盛大刀道:“所以鬼面梟的死是因為意外。
至于他和正字頭張靈蛟的紛爭。
鬼面梟作為‘合義勝’鴻字頭的扛把子,公開挑釁‘合義勝’正字頭的老大,等于以下犯上。
被訓教一下也是應該的。”
“這話是盛老大說的吧,”那人笑著道:“當初他因為巴結區里的何議長,被勇字頭的‘大胃劉’罵在官家面前吐舌頭。
打斷了大胃劉全身30多塊骨頭,說起來也是和張靈蛟同病相憐了。”
“不是什么同病相憐,是大佬變得理智,開始講道理了。”盛大刀糾正道。
“道理!”那人語調古怪的道:“混幫派的但凡還有點膽量、沖勁,哪個會講道理。、
更何況是以前號稱‘殺人如宰豬’的,屠佬盛太升。
他是老了,變得糊涂又沒膽子了,得過且過了。
盤不清張靈蛟的底,害怕招惹他會捅了馬蜂窩,就殺底下報信的弟兄出氣。
那個老大會這么干!
鴻字頭完了!”
“鴻字頭是老大撐起來的,就算敗在老大手里也是天經地義。”盛大刀冷冷的道。
將手里的死尸拋進海里,轉身走進了漆黑的洞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