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張角心里一個激靈,慌忙鬼扯道:“但和你在一起總是隱隱有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
包括見你家人的時候也是。
姣姨啊,鐵鐵姐啦,柳老師呀都是這樣,就是跟你弟弟沒這感覺。”
“感覺熟悉以后也不能再叫我姐,”柳同聞言沒再追究張角話里的破綻,繼續不依不饒武斷的要求道:“男女朋友之間,沒有那種叫法。”
這種無傷大雅的小事,張角自然不會一再堅持,笑著點點頭道:“知道了,同同。”
“乖了,角角。”柳同滿意的拍了拍張角的腦袋道,又膩歪在了一起。
時間轉眼到了10點左右,兩人才離開了陳李茶樓。
張角在街頭給劉華生打了個電話,讓他把收集、整理的‘原金礦業’資料,傳到了自己的手機上。
開車載著柳同,趕到了金環街。
作為整個南洋三國兩大金融中心之一,‘金環’高樓林立,摩登現代之極。
行走在街上的人大都是俊男靚女,衣著體面,氣質非凡。
就連在街頭擺攤賣快餐、報紙雜志、飲料雪條的小販瞧著,都比一般攤販干凈些。
這么良好的環境,按照道理講應該讓人覺得很愜意才對。
可張角在附近的停車場停好車,步入其中,卻生出一種和周圍一切都格格不入的感覺。
忍不住把腦袋湊到柳同的耳邊,輕聲道:“姐,呃,同同你有沒有感覺,這里怪怪的。”
“是怪怪的。”柳同認同的道:“我之前和爸媽、金銀還有柳鐵坐著環城巴士,滿萬隆亂轉的時候,曾經來過金環街。
大家都感覺有種說不出來的奇怪。
后來柳鐵分析說,是因為文化隔閡的關系。
像是翡翠街或者我住的饒河街那種老街道還好。
可金環、內莊、閘慶這些新的南洋經貿中心,連建筑帶人都完全是西大陸的鷹洋風格。
整個內核都和我們大周人不同。
我們闖進人家的世界,當然會感覺和周圍的一切都不搭了。”
“哇,不愧是醫學博士,說的這么深奧。”張角聞言稱贊道。
“什么深奧,”柳同撇撇嘴道:“她從小就會這么故作高深啦。
其實不就是這里的房子和人都太西大陸化了,我們東大陸人看不習慣嗎。
有時候真不知道南洋這里的人是怎么想的,當個警察都要學鷹洋文,簡直不知所謂。”
“這話也對。”張角很是兩面派的點點頭道。
和柳同嘀嘀咕咕的漫步來到了‘原金礦業’的總部,一座鷹洋建筑風格中的‘雙子’結構。
即由A、B兩座相對獨立,但中間有一條條臍帶般懸空通道連接的百層大廈的門前。
根據事前收集的資料,張角知道A座大廈是投資中心,B座大廈是事業管理部門,便和柳同走進了A樓。
大公司自然有大公司的氣派。
即便是在寸土寸金的金環街,‘原金礦業’投資中心的總部門庭也大的驚人。
切割極為大片的淡黃色大理石,接近10米的天花板高度,大廳中心正對大門的巨型金山,更是給人一種先聲奪人的壓迫感。
令合作者自然而然生出莫大的信心,尋求合作者則不自覺就感覺矮了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