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真單膝跪下認真的道:“啟稟主君,每次與您演武,都必會有至少10幾甚至幾十個弟兄下不了床。
著實影響軍陣演練。
而以您的實力,我等不手段盡出,以性命相博的話,根本就不可能有絲毫取勝的機會。
可面對自己誓死效忠之人,除非叛亂否則又有那支部隊,可以搏命死斗…”
“好啦,好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張角聞言知道已經到了見好就收的時機,擺出聞諫則喜的英明態度,擺擺手道:“原來跟我演武既影響你們演練軍陣,又沒什么實際效果。
既然如此以后我就不勉強了。
人都有短板。
我以前沒做過兵,不懂得征戰演練之道,有時候會做出一些想當然耳的事情來。
以后要是你們發現有不合情理的地方,就趕快跟我講。
不僅僅是營尉、隊率可以進言,什長、軍士也都可以當面直說。
講的有道理,我不僅不怪罪還會嘉獎,沒道理也沒什么,絕對不會問罪。
趙真你今日進言有功,賞乙等營養素100斤,等下操練完畢便去司農那里去領吧。”
“主君英明,堪比堯舜。”趙真驚喜的叩首道。
“我一個小小的下大夫,如何能跟古夏宗的圣明天子比。
以后可不要亂說了,免得讓人笑話。”張角聞言哈哈大笑著轉身揚長而去。
離開校場后,他照例來到君邸正殿,坐在正中一方三尺大小的環形玉璧底下,敲響了立于身旁的一架錯金的青銅小鐘。
‘咚咚咚…’7聲鐘鳴過后,便有身穿古裝長裙的侍女奉上茶果。
又等了一會,春水領的家宰、司農、司工、司商、司刑、司禮連帶大牧一起,漫步走進了大殿。
一個個頭頂戴冠、體著寬衣,竭力裝出賢臣那種胸有城府、神態自若的樣子,卻因為出身不高,習禮不佳給認一種沐猴而冠的影印象。
望著他們在自己左右落座,張角心中暗暗想到:“這都是什么啊,明明沒那氣質、修養還硬要裝大瓣蒜。
還不如以前穿時裝的時候順眼呢。”
但居其位,養其度乃是正常之事。
身為大夫家臣,在其封地便等同于諸侯國的卿士,按照禮法擺譜理所應當。
所以他也沒說什么,又敲了一下身旁的錯金銅鐘。
不一會又侍女給家宰、司農、司工…等人奉上了茶果。
家宰侯慶耕馬上領著眾家臣向張角拱手稱謝。
之后端起茶杯,擺出雍容大度的造型喝了一口,眼睛一亮笑著贊道:“主君,今天的茶換了,滋味簡直絕佳。
您是能搞來茶種的話,咱們不妨也種上幾萬畝。
經濟作物,比糧食可賺錢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