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有二自然就有三有四,有五有六…接下來張角重復了不知道多少遍過橋的動作,喝夠了凌云河的河水。
可最遠一次也就走出了五、六十步的樣子。
看來短時間內想要從凌云橋上走過去根本就可能。
他最后一次爬上河岸,筋疲力盡的望著獨木橋,眼睛里流露出了哀怨的目光,心里靈機一動的想到:“反正我的目的是過河,不是過橋。
《西游記》里的取經四人組可是沒走獨木橋,直接靠接引佛祖無底渡船過的河呀。
走,走不過去,游總行了吧。”
眼睛一亮,直接翻身再次跳進了凌云河里,朝對面泅渡而去。
這次倒是不怕腳軟了,可越是接近河對面,張角就越覺得身體難受的沒法忍耐,最后全身抽搐著沉了底。
癱在河床上,無數急速壞死的細胞組織從他周身毛孔中滲透出來,形成了厚厚的污垢,被水流沖刷變薄后,再次累積。
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終于變得干凈。
感覺身體緩緩恢復了知覺,頭痛欲裂的張角艱難的轉動心念,返回了現實世界。
在密室冰涼的內層夾鉛的金屬地板上喘息了很久,才直起身體,活動了一下手腳,感受著身體的良性變化,臉上露出狂喜之色的想到:“這就是脫胎換骨了。
雖然沒有《西游記》里的取經四人組直接舊身體脫殼拋棄,但效果也很不錯。
堅持下去,等游過了凌云河,我可能就是修行界里的絕世美玉,逆天之資了。”
起身蹣跚的出了密室,挪步到臥室一頭栽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了10幾個小時,才感覺恢復了精神。
一松一弛,文武之道。
也不知道是因為長大后懂得了過猶不及的道理,還是因為中了神咒,性格潛移默化有了改變。
張角現時雖然仍保持著極強的自制力,卻不再將修行當成自己人生在世的唯一目標。
下床打開窗戶,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望著室外晴朗的天氣,伸了個懶腰。
竟然沒進去幻想境中,再接再厲的繼續脫胎換骨,而是沖了個涼后,換上干凈衣服,騎著腳踏車來到翡翠街,找了家老字號的茶餐廳,悠悠閑閑的吃起茶點來。
幾盤叉燒下肚,又吃了兩碗云吞面,他摸出手機,久違的撥通梁小舟的電話。
明知道非假期的時間,這位新晉的香元第五大城市,香中市地方檢控官一定在自己的轄區內盡忠職守,卻還是笑嘻嘻的道:“回萬隆了嗎大忙人,我在翡翠大道‘森記冰室’飲茶呢,要不要來聊聊天啊?”
“你是故意氣我吧,”手機里傳出梁小舟帶著一絲倦意的亢奮聲音,“跟一個執行‘997’工作制的人談下午茶,想找抽嗎。”
“哇,成了獨霸一方的地方檢控官之后脾氣都大了。”張角聞言笑嘻嘻的道:“哎,我一個小小的社團頭目,也不敢跟你們這些朝廷鷹犬乍翅,只能忍了。
什么時候回萬隆別忘了聯系我,如果我也在萬隆的話,咱們聚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