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姜對張角的話深以為然,卻又不愿意承認這一點,冷著臉道:“你才是那只不愿意螳臂擋車的小蟲呢。
不過郢都現在烏煙瘴氣的,我也的確是不想再呆下去了。
等這次跟你成親,離開之后就回善翼封地做我的上大夫,再也不理國事。
為了能達到這個目的,安然脫身,希望你進了郢都后警醒著點。
雖然那些家伙顧忌亦容司馬,必然不敢明著害你,但很可能會出暗手讓咱們聯姻不成,所以千萬要在意。”
“我知道了。”張角點點頭道,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問道:“對了殿下,你們公族之中有沒有一個名叫‘元元’的貴女?”
“我叔叔閔羅公子的獨生女兒名叫楚源,”楚姜微微一楞反問說:“乳名元元,你怎么知道她的?”
“我來迎親不是得帶著儀仗嗎,一千幾百口子長途跋涉數萬里路,來到郢都邊上都餿了。
為免丟人我們就打算在城郊的楚河邊上洗漱一下,修整、修整明天再進城。
沒想到遇到了幾艘畫舫…”張角聳聳肩將自己剛才跟畫舫中人起糾紛的情況,詳詳細細講了一遍,最后道:“我修煉過某種輔助功法,耳朵很靈,聽到那個小白臉叫那小姑娘‘元元’,所以就問問你嘍。”
楚姜聞言用一種怪異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張角,沉默了幾秒鐘,開口問道:“你說的那個小姑娘身邊的中年侍衛可是白面無須,身姿挺拔?”
“是啊,”張角點點頭道:“他名字還挺怪的,好像是徐銀鱗,對,那小姑娘就是這么叫他的。”
楚姜搖搖頭道:“徐銀鱗不是名字,而是說那人乃是江楚公族暗衛,‘鐵尾、銅爪、銀鱗、金睛’里面的第二等銀鱗衛。”
說著她眼神中不自覺的透出狐疑之色,“你竟然能跟徐銀鱗分庭抗禮,真的假的?”
“這種事我騙你做什么,他很了不起嗎?”張角撇撇嘴好奇的問道。
楚姜點了點頭,“徐銀鱗挺有名氣的,曾是暗衛中年青一代的佼佼者。
可惜因為年輕氣盛犯下大錯,被侯爺爺貶入了閔羅叔父府中蹉跎了歲月。
但即便如此還是拼成了銀鱗衛,經歷很有些傳奇。”
張角卻挑挑眉毛道:“俗話說得好,咬人的狗不叫。
公室暗衛,名字都叫‘暗衛’了,出名真的好嗎。
不是應該‘善戰者無赫赫之功’嗎。”
楚姜聞言解釋說:“網絡時代,暗衛早就成了‘明衛’,那還有什么‘善戰者無赫赫之功’。
你真以為江楚一直都是一成不變,保守管制的嗎,算了,跟你這個異邦人也說不清楚。”
之后她臉上露出好奇之色,話鋒一轉道:“我能問問你,到底是用那一招跟徐銀鱗平分秋色的嗎?”
“新覺醒的‘言出法隨’神通,”張角故作自豪的道:“剛才整你那個沒眼色的智囊,其實也是用的那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