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里可是5區的舊街,死的那些人可能連你那位在天上的‘父’的教堂,都沒有去過。”鳥頭人隊長面無表情的道。
“我是天父牧者之前,首先是一個人類,而他們是我的同胞,這已經足以構成戰斗的理由了。”張角淡淡一笑,事實勝于雄辯的直接伸手凝聚出一枚光箭,射向不遠處海夜叉的后腦。
這時增援的守夜人大隊也終于抵達了戰場,以眾凌寡之下很快便將海夜叉殺死。
但靠著以命搏命的狠勁,臨上路前那海夜叉也擊傷了幾名圍攻者,算是為自己提前報了仇,而傷者中就包括了義務上陣的張角。
隱患清除,鳥頭人們紛紛散去,只留下了作為先發小隊的那幾人守著海夜叉的尸體,等待總部運輸車的到來。
一番血戰之下總算是有了個好的結果,隊長摘下自己的鳥頭面具,露出蒼老的面容,點了支‘事后煙’美美的抽了兩口。
望著直接在大街上席地而坐,伸著血肉模糊的右腿,不斷施展著圣療術自救的張角,笑笑道:“少年仔,你倒是真跟其他教士、修士不一樣,一點都不在乎體面啊。”
“天父教旨里就沒有一條說牧者得多體面、講究的。”張角撇撇嘴道:“當然主持彌撒的教士為了儀式的肅穆,穿的干凈、整齊一點是應該的。
可修士尤其是我這樣立志成為苦修士的人,生存的目的就是依靠‘父’賜予的力量,拯救世人、祛除邪惡。
又不是靠臉吃飯的鴨子,連衣服都不能臟不是太荒謬了嗎。”
隊長聽他說的直白,贊許的點點頭道:“話是這樣說沒錯,可問題是你這樣的脾性跟香元其它‘自尊自重’的教士、修士們完全不搭。
混得下去嗎?”
張角沉默了一會,慘笑著道:“其實我今天就是從3區一個地下焚尸房里爬出來的。
本來的記憶里,我正在教堂圣象下祈禱,突然就昏了過去,醒過來就躺在了停尸間的鐵床上。
也不知道是真有人想要害我沒害死,還是打算給我一個警告。”
“香北教堂里的那些修士就算再虛偽,也不至于就因為同伴不修邊幅便下死手吧!”隊長詫異的道。
“我是個孤兒,連自己年紀多大都不知道,”張角笑笑說:“因為身體足夠‘通透’被一位強大的修士選中,先進了教堂的唱詩班,緊接著就成為了預備修士。
現在即將掌握3級神術,施展2級神術的數量是一般修士的4倍左右,并且可以豁免吟誦直接瞬發圣療術跟光箭術。
偏偏引導我皈依的那位仁兄又離開了香北,讓我一下子失去了依靠,就變成現在這樣嘍。”
他這話說的含含糊糊、意猶未盡,卻已經足夠周圍的守夜人們腦補出一整出教門恩怨情仇的狗血劇情。
尤其隊長顯得很深沉的嘆了口氣道:“原來是這樣,那就難怪了。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嗎,尤其你又是無根之木,真的很危險啊。”